他幾乎是咬著牙說:“太子,微臣代表不了內閣,也未曾到過北莽的風沙地,無法代表北莽民心。”
“這是微臣的一人之見,請太子成全。”
“好一個成全啊......”
蕭瑟指關節輕輕叩著扶手,漫不經心的回道:“內閣還未選出首輔之前,任何人都不可代替內閣官員發言,這是朝綱。”
“牧獅,你逾越了。”
可下一秒,原本隻是靜靜聽著的秦皇後,在幕簾後麵清冷的說道:“太子倘若僅憑一家之言,自然不好決斷。”
“不妨問問在場諸公,同意全城迎接北莽王入京的人,有多少人?”
蕭瑟嘴角抽搐了一下,忍著心裡的怒火,一字一句回道:“皇後這是在質疑本宮?”
“不,太子做事周密,思慮周到,隻是北莽剛結束戰事,全線大捷,無論是要論功行賞,還是要順應民心,朝廷都應該放下先前對他的成見......”
秦皇後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蕭瑟一句狠厲的聲音打斷。
“放肆,當初要派他去北莽,是父皇之命,豈容你秦皇後妄言!”
“什麼成見?不過是你愛子心切,想要趁著如今的勢頭,給蕭靳攢攢聲威罷了!”
往常的博弈隻在暗中,可隨著蕭靳回京,暗處的博弈自然而然的轉為了台麵上。
背地裡兩方勢力不斷爭鬥,從各部官員,再到軍中武將,都分成了不同派係。
擁護內閣重組,首選東宮一派官員做首輔的聲音越來越大,但與之相對的,外戚黨羽想要輔政的官員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見。
君權至上,可什麼是君,什麼是權?
躺在病榻的景帝自然沒有這般聲威和權勢,那一尊傳國玉璽的最終妙用也不過是在遺詔上蓋個章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