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綾冷哼一聲,撿起一塊小石頭就朝著陰影處丟去。
“你當真是越來越大膽了,皮癢了是吧?”
阿肆忽然放下黑袍,輕巧的往邊上躲閃了一下,撇下的黑袍裡露出半人高的身形。
她的實際年紀已經二十出頭,可看著卻像是十二三歲的孩童一般。
這是因為她練的童子功有關,骨骼再難生長。
她幾步跳上了馬棚草料的石階,勉強於宮綾齊肩。
“宮主,宮家人做事都有一個原則,你犯了大忌,那些老家夥不會站在你這邊的,後麵該怎麼收場?”
“要是把他們都殺乾淨,也不是什麼難事,但地梟還活著,誰也動不了他們。”
宮綾摸了摸她的腦袋,語重心長道:“阿肆,你怕地梟叔叔嗎?”
“怕。”
阿肆打了個寒顫,實話實說。
“這一次跟他過了幾招?”
宮綾忽然沒頭沒尾的問道。
“大約......隻有三招?”
阿肆比劃了一下手指,轉而有些鬱悶的解釋道:“他功力見長,殺的人多了,光是身上的殺氣都嚇人,還沒開打我就落了下風。”
“可真交起手來,他也不是一點破綻都沒有。”
“這些年留在北境,可能也生出了什麼暗病,發力的方式跟以前不太一樣了。”
阿肆和地梟鮮少交手,統共也就兩三次,加上這一次正式交鋒,也不過才四次。
但這一次,阿肆能明顯感覺到地梟的手段變了。
宮綾瞥了她一眼,有些沮喪的說道:“我原以為你的天賦能很快追上他,現在看來,這輩子是不太可能了,我得重新培養一個死士起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