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狗屁想要為宮家開辟一個世襲罔替的王侯將相爵位,我看啊,你們就是怕死,怕太爺臨死前拖著你們墊背,現在才好聲好氣哄著!”
“你們心裡門兒清,碰上權勢,宮家就是在刀尖舔血,我們又不是江湖的戲班子,是特娘的名門望族,是被譽為景國經濟命脈的第一家族,可你們忘了先輩遺風,守著先輩組訓的法製自甘墮落,還在我麵前大言不慚的提宮家禮法,臉上不害臊麼?”
“今日你們不出來,樂的做個縮頭烏龜,要跟太爺站在一邊,我不攔著你們,反正你們都是黃土埋了半截的老一輩,我懶得跟你計較。”
“但我把話放在這兒了,誰敢跟京中權貴聯合,誰敢出賣宮家的利益趨炎附勢,違背祖上的商賈之道,我宮綾今天就替宮家清理門戶!”
宮萬三囁嚅著嘴唇,臉上發白,拄著拐杖的手不斷顫抖,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背了過去。
幸好謝管家反應快,一把上前摟住了他。
至於廳堂高位上坐的端正的三名宮家長輩,身板之所以挺的筆直,是因為後背已經開始在瘋狂冒著冷汗。
那些小輩更不用說。
從小到大,宮綾是沒有大小姐脾氣,但誰家正經好姑娘敢去北莽那種鬼地方走一遭啊?
在他們的心目中,宮綾不是神,卻是比神鬼還要更可怖的怪物!
現在聽著宮綾跟家裡長輩叫板,這些年被打壓的鬱氣也舒展了一些,甚至心中暗暗發爽。
恨不得現在就起身端茶倒水,讓宮綾再多罵幾句,好替他們出幾口窩囊氣......
宮綾叉著腰,罵的口乾舌燥,香汗淋漓,卻依舊不解氣。
她不隻是為了自她走後,家裡這些跟他同輩的人受了不少窩囊氣,要特意為他們找一個宣泄口。
是宮家太爺宮莊麒做的太過了。
她知道地梟就藏在周圍,否則那坐在廳堂裡的三名長輩早就衝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