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刻的北防區軍帳內,陶興和羅恩坐在一張圓桌前,像是分庭抗衡的兩位政治家。
隻是桌前擺著的不是美酒熱茶,而是一份份關於王府的軍事命令文書。
占據主動權的不是羅恩,而是陶興。
“我們忠於上城人民,可絕不允許王室在此次征戰中,麵對北莽王的聲威而膽寒。”
“這次聖戰既然已經開啟,拖延了半月有餘,目的何在?”
“王室謀士不堪其用,拖到年關腳下,對我們北境隻會更加不利。”
“現在是最好的時機,你們不打,便由我們北防區率兵突進,不攻峽關,而是往第一主城進發,這就是我的態度。”
“也是身為北防區指揮官的職責,為了上城,為了北境的千秋萬業!”
陶興一番話說的熱血沸騰,可羅恩的臉上卻無半點欣慰之色,甚至,還有些鄙夷。
羅恩嘲諷道:“我兄長還被關押在第一主城,貿然出兵,他有性命之憂,王室自然要權衡在三。”
“陶興,你是上城的高級軍官,入營不到五載,能領軍上萬,是我北境的驍勇猛將。”
“可你彆忘了,凱爾也是我們北境的天之驕子,你倘若眼下出兵,他出了什麼事,如何向北境人民交代?”
陶興咬著牙,一掌拍在了桌上的文書。
“海親王已經死了,景國的鉤子已經深入上城,他們無視上城聲威,敢在此時騎在我們的頭上!”
“要是我們這時什麼都不管不顧,豈不是更助長北莽的囂張氣焰?”
羅恩語氣放緩了一些,但眼神依舊不屑。
“你認為,是我們懦弱?”
“難道不是嗎?”
陶興直接站起身,雙手撐著案台,眼裡像是要噴發出火焰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