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阿肆也去了,蕭靳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了下去。
而他自己也有一些詫異,竟然會擔心起蕭瑟來......
“阿綾,莫家哪來的氣魄敢與皇太後叫板啊?”
宮綾稍稍一愣,隨即解釋道:“其實宮家已經查出了一些信息,但之前見你心事重重,便沒有完全給你交出實底。”
“既然你問了,眼下也無事,便與你說說吧。”
宮綾讓人倒了一杯茶,隨後讓蕭靳在前邊的蒲團入座,自己則是一本正經的講述了起來。
“莫柏誌以前仕途不得誌,進入東宮黨羽的行列之後,聲勢才水漲船高,這件事,你知道吧?”
蕭靳微微點頭,此事從宮家探來的情報上也有記載。
“外人隻知道莫柏誌仕途碰壁,卻不知道他為何一直不受重用,實則,景帝駕崩之前,莫柏誌還是宮中的一名編撰。”
“蕭瑟有次在圍場狩獵後,特意尋人給自己的雄風題詞,當時宮裡的每一個人都拍上了馬屁,唯獨莫柏誌不走常人路,他指出了蕭瑟的短處和弊端,大肆抨擊了一番。”
“蕭瑟一開始極為惱火,可後來又被他的才華折服,便特命他為自己的太子門生,與那老太傅的關係匪淺。”
“一來二去的,兩人也開始慢慢熟絡起來,但那時候的莫柏誌尚未嶄露頭角,蕭瑟雖然欣賞他的才華,也沒有想過要重用他,直到有一次喝酒的時候,莫柏誌忽然在青樓的牆上寫了一通撰文......”
這路子似乎有些熟悉,蕭靳想起前朝的時候,也有一位文臣是在酒後詩興大發,在牆上提筆寫了好幾首詩詞,被當時的翰林院首席大學士青睞。
沒成想,莫柏誌竟然也是如出一轍。
“此事後來經人揭發,蕭瑟親自下令保他,問他為什麼要寫那些抨擊國事的話,莫柏誌隻回了一句,興亡衰替,薪王登基......”
“於是,第二年,他便正式轉為內閣的外部議事人員,雖說手上沒有實權,但相比於真正的內閣官員,隻差一步而已。”
“後來的事情就簡單了,莫柏誌也的確是有些本事,不隻是有溜須拍馬的本事,是真的有一點本事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