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龍感受到秦皇鼓勵的目光,昂著頭像隻鬥勝的大公雞,狠狠敲響了鑼鼓。
“開始吧!”
隨著鑼鼓被重重擊響,虞、謝二人居於擂台兩側,手執狼毫,擂台中間,一塊大大的屏風上,貼上了“離彆”二字,代表此回主題。
謝暉站定在擂台之上,看著“離彆”二字,眉頭微微蹙起。
他自小便離家,後來長大了一點之後,每年都會雲遊,因此,離彆這種情感,在他的心中有,但不多。
不過,謝暉從小便飽覽詩書,博學廣記,自然不難。
這回代表大秦比賽,為表慎重起見,謝暉閉目開始打腹稿,他不擅長速成,但是經過構思過後的詩詞,絕對不差。
約莫過了半盞茶的功夫,謝暉睜眼,腹稿也已完成。
他剛想順帶看看虞書樊的動作,耳邊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驚歎聲。
“虞先生真乃文思泉湧,這會子功夫已經寫完了!”
“我剛才大氣都不敢出,就怕影響二人,沒想到虞先生根本不受影響。”
“絕,真是絕啊!這麼短的時間寫了如此長的一首詩,質量還如此上乘,太絕了!”
“來,咱兩也乾了這杯酒!”
“......”
謝暉看了一眼,手中的狼毫驟然落地。
“長亭酒儘風初起,古道雲低日又西。”
“願化征鴻隨君去,明月照影伴君棲!”
簡簡單單四句詩,他仿佛置身於虞書樊描繪的場景中,飲儘一杯濁酒,一人目送,另一人迎著夕陽漸行漸遠。
風吹起二人的衣袂,拉長的影子重疊在一起,仿佛昨日相伴的場景複現。
回過神來,隻剩下孤獨的月影陪伴己身,已不知在此過了多久,不舍,酸澀,還有對未來重逢的期許,無數感情交織在這短短四句詩中。
雖未提“離彆”二字,卻讓從未體會過深刻離彆之情的謝暉,淚流滿麵。
而他本來欲動筆的手,停留在半空遲遲不寫。
林龍焦急中帶著震驚,他雖不太懂得詩詞歌賦,但也承認,虞書樊的這一首即興發揮,讀起來朗朗上口。
不是謝暉你哭什麼啊?
這次比試的隻是詩詞水平,並沒有時間限製,咱沒他快不打緊,迎頭趕上來就可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