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四周的聲音又小了,蕭塵暗暗吸了口氣,這才繼續朗聲道。
“輪台東門送君去,去時雪滿天山路。山回路轉不見君,雪上空留馬行處。“
抱歉了,岑大詩人,今天我蕭塵得借用一番你的才氣,吊打這些自以為是的井底蛙!
待秦皇重用,賞賜十個八個大美人的時候,我肯定感謝你八輩祖宗!
他話音剛落,卻見其他人愣愣地看著,仿佛不認識他一般。
這特麼還是人屠夫蕭塵嗎?
怎麼感覺他吟詩之後,整個人有些仙氣飄飄了起來?
這畫麵感,竟比剛才虞先生作的詩更強烈。
短短數字,將離彆的傷感營造到了極致。
隻是,總感覺有種意猶未儘之感,像是沒有作完似的。
因此,他們雖然心中癢癢,很想催促蕭塵繼續,但沒有一個人敢出聲,生怕打斷了蕭塵的思路。
因為剛才蕭塵鬨的烏龍,大家都有了一個共識,就是這家夥的發揮不穩定,感覺不是很熟練似的。
這樣的人,不是抄襲,就是天生的詩聖體質,稍微打磨一番,就能比浸淫書本幾十年的他們要驚人!
見眾人下巴微微張開,也不敢說話,蕭塵想著,定是他們不知道是哪些字,便提筆將這四句殘詩給默寫了出來。
黑色的墨水侵染在白色的宣紙上,眾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,大氣也不敢出。
直到——蕭塵將狼毫收了起來,眾人像是才想起了呼吸似的,胸口劇烈起伏。
“絕了!!明明沒有一個字跟‘悲傷’有關,老夫讀著讀著,卻難以抑製憂傷。”
翰林院大學士李賀搖頭晃腦,微眯著眼品味著蕭塵新“作”的詩,一臉沉醉。
其他的官員則是意猶未儘,反複讀著這四句話,尤其是最後一句,讓人實在是放不下。
這時候,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切。
林龍不滿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