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
她心裡其實一直很奇怪,為何蕭長宴對她的容忍比對彆人的容忍多。
原來是因為她父親的囑托。
薛宴仁給她治腳踝的事也是。
前世她問薛宴仁為何給她治,薛宴仁說她父親對他有過恩,他知恩圖報。
可這一世前幾日她分明聽鐘管家說,薛宴仁是被蕭長宴叫來的。
身後微微塌陷。
穆九歌轉過頭。
“你睡覺不脫衣裳?”
“你要睡床上?”
兩聲同時響起,前一個是蕭長宴說的,後一個是穆九歌問的。
緊接又同時一下沉默地望著對方。
先是蕭長宴不爽:“這是本王的床,本王睡不得?”
穆九歌的視線往榻的方向飄了下,她怕冷,也不想去睡那個,默默轉過頭:“睡得,睡吧。”
反正已經一起睡在這張床上幾日了。
蕭長宴意外地挑了下眉,雙手壓在腦後,轉頭盯著她的後腦勺。
穆九歌被盯的不自在,閉上眼忍了。
許久,蕭長宴仍舊清醒。
前幾日她還沒醒的時候躺在他身邊,他說睡也就睡著了,可今日腦子莫名地活躍。
她身上的味道還一個勁兒的往他鼻子裡鑽,不濃,很淡,莫名的好聞。
雖絲絲縷縷卻霸道,跟她這個人一樣。
他被擾的睡不著,便也想知道穆九歌有沒有睡著,伸手往她臉上抹了一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