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內兩道人影映在窗戶上,被屋子裡晃動的燭火拉了好長好長。
其中一個影子起身走動,房門隨之被拉開。
蕭長宴的臉出現在麵前。
微妙的靜默。
“你果然在這。”穆九歌先下手為強,挑開他胳膊進屋,瞧著纖塵不染的梅堯臣,活像是來抓奸的。
蕭長宴瞧見了她神色,額角狠狠跳了一下,截住她胡謅,道:“你是越來越不把腳踝當回事了。”
梅堯臣坐的四平八穩,揀出個杯子斟了盞熱茶,問:“王妃怎知王爺在堯臣這?”
穆九歌接茶水,麵不改色:“陸五說的。”
陸五人在隔壁坐,背上一重,好像背了口鍋。
蕭長宴嗤了她一聲,問:“你把大宛什麼寶貝帶回來了?”
暗衛來報,說禪封今晚闖進了王府,似在找什麼,且翻的多是她的東西。
羽林衛以皇城治安為由,雖將人拿下了,但顯然是去給禪封一眾做掩護的。
“......大宛?”穆九歌想了好大一會兒,“難道是那份名冊?”
蕭長宴和梅堯臣雙雙看她。
“名冊中的人是京中官宦人家的貴公子,但我曾調查過,並未發現任何異常,”穆九歌看向蕭長宴,“王爺和太子也在名冊之上。”
穆九歌又說了幾個名字,他二人皆無頭緒。
蕭長宴:“名冊的事以後再說,今晚之事,本王和九歌不宜摻和,交給你了。”
梅堯臣起身,拱手一揖:“堯臣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