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巳帝麵上儘是雷霆之怒。
裴皇後問穆九歌:“手怎麼了?”
“回皇後娘娘,貴妃娘娘說她母國今日過節,宣臣去她宮中宴飲,”穆九歌毫無波瀾道,“臣中途遇到了參與鬆景酒樓放火殺人案、刑部一百四十多人被枉殺案,以及在獵場行刺的大宛二王子禪封,彼此互不待見,互相切磋了一回。”
她說的這三件事,前兩件鐵打的證據表明,是蕭長軒與禪封勾結所為,至於第三件是不是也跟蕭長軒有關,留給雍巳帝自個兒去想象。
聽完穆九歌這句話,不僅太醫令,就連他的小藥童,也猛地看了她一眼。
那小藥童更是往她遠處縮了縮:大宛那個二皇子就不說了,連宛貴妃,她都敢給下瀉藥和致人發癢的藥粉。
好巧不巧,宛貴妃對那粉末過敏,他們去的時候,宛貴妃整個人都腫了,好好的一個美人,那樣子簡直慘不忍睹,沒個十天八天都好不了。
裴皇後端莊的麵上露出抹不喜,將火往雍巳帝身上引:“貴妃娘娘離家多年,思念親人情切,禪封又是大宛人,如今兩國沒有紛爭,陛下也不得不為大局考量啊!”
“你在怪朕?”雍巳帝本來就在發怒,聽完裴皇後的話,看向穆九歌時,更是眉頭緊緊皺起。
“微臣不敢,”穆九歌道,“都怪微臣和宸王殿下沒有提早殺了大宛賊人,才讓他們有機會蠱惑太子殿下,不僅害得百姓不得安寧,還連累太子殿下名聲受損。”
蕭長軒夫婦尚在禁足,雍巳帝更沒有忘記獵場那場刺殺,他麵沉如水地瞪了裴皇後一眼。
裴皇後:“......”
為了解除太子的禁足,她和太子的一眾僚屬直到今日才求的陛下鬆了口,穆九歌偏偏這個時候又提起那些糟汙事,根本就是故意的!
她不禁捏緊了手中錦帕,麵上滿是愧色:“陛下恕罪,都是妾身沒有教好軒兒。”
雍巳帝:“朕看太子也不必急著出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