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九歌一口喝了藥,望著城門口井井有條,心下稍安,問:“王爺呢,城中情形如何?”
“王爺在裡麵,”給她藥的錦衣衛道,“缺人手、缺藥材、缺安置的帳篷物資,一開始還有人趁亂鬨事。不過王爺已親自帶人穩住,現在隻要賑濟到位就行。”
“藥材和物資不用擔心,”穆九歌道,“除了我們帶來的,後麵還有。”
由於擔心朝中出的藥材和物資會被使絆子,穆九歌讓鐘管家帶著宸王府和血衣侯府的人,與薛宴仁的薛家藥堂緊密配合,一旦朝中出問題,他們便頂上。
湯藥往後分發時,穆九歌聽見有人中氣十足地耍官威:“本官是來賑災的,又沒染上疫病,喝什麼藥?”
錦衣衛:“乾什麼的都得喝藥啊,城中有疫病,先預防,這也是為了各位大人好。”
那人:“難不成本官不喝,還不讓進了?”
穆九歌一聽氣笑了,往後走到那人身邊,連他姓甚名誰都懶得問,直接道:“想什麼呢?這藥你們愛喝不喝,既然本侯指你們時,你們沒有向陛下說不願來,那這城你們還就非進不可了。”
她轉頭向端藥的錦衣衛:“這幾位大人誰不想喝,那就把藥省下,給城中百姓喝。他們進去染病了,隨便找個帳篷拖進去,任他們自生自滅。”
那人叫囂:“我等是朝廷命官。”
“那就祝願各位大人還有命回去繼續當官。”穆九歌轉身便走。
“是,王妃!”端藥的錦衣衛繞過那人就準備給下一個人分藥。
那人見軟硬不行,一把搶過藥碗,喝了。
穆九歌回到城門前,見楊崇安和裴君澤手裡還端著熱騰騰的兩碗藥,道:“兩位公子嬌貴,不會是非要蜜餞才肯吃藥的吧?”
兩人怎麼瞧她,怎麼有種出了籠的土匪做派,很明智的不去招惹,說了句“太燙”,就吹著熱氣喝了起來。
“乾嘛故意找人不痛快?”薛宴仁無語道。
穆九歌:“誰知道他們安的什麼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