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轉過臉,不看她。
“隆安,”閆太後粗噶的聲音嗬斥,“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,回來。”
“多好的機會,本宮偏要說,”隆安長公主指著閆太後,問蕭長軒,“你還不知道吧,致使你無法人道的藥,是太後讓她的貼身嬤嬤所為,就下在你每日用的茶水裡,整整下了一個月。”
裴皇後和宛貴妃難以置信,滿殿亦是大震。
原本出列站在殿中的幾個臣子,悄無聲息地挪回了座席。
蕭長軒目眥欲裂,也不知是因為知道了他不能人道是被太後所害,還是因為被在場一眾知道了他不能人道的事。
“為什麼......你......”
閆淑儀驚的站起身,她想問閆太後為何要這樣,知不知道她這樣做,讓自己受了多少苦?
閆太後閉了閉眼,不說話。
“當然是太後知道太子殿下為了防止你,還有他後宅出身世家或與世家盤根錯節的侍妾懷上身孕,給你們用了避免懷孕的藥,才會一怒之下,幫他斷個徹底啊,”隆安長公主泄恨似的繼續,“畢竟那時,徐美人還有一個孩子,能讓太後當又一個傀儡來扶持。”
閆淑儀知道太後要扶持徐美人的孩子的事,太後身邊的老嬤嬤沒有瞞她。她立即想到,若她早早將太後的心思告訴蕭長軒,會不會就不會到現在這一步。
但無論如何已於事無補,她癱軟的坐下。
“不止是你,你父皇現如今這副孱弱的身體,也是拜太後所賜。”隆安長公主轉向太後,“本宮說的是不是啊,太後娘娘?”
雍巳帝咻地看閆太後,他從沒想過,他的母後有一日會害他。
他哂笑一聲:“報應啊。”
閆太後粗噶著聲:“一派胡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