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!”皇後哀聲,“軒兒落到今日下場,都是宸王和穆九歌為了這儲君之位,步步緊逼的結果啊!”
穆九歌轉眸,蕭長宴似乎感覺到了,人走了過來,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,仿佛真的不在意裴皇後是他生母這樁事。
“放我們走!”宛貴妃帶著人質,靠近護著蕭長軒的羽林衛,勸他,“軒兒,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,聽母妃的,我們先出宮。”
“孤不走,孤是嫡出、是儲君,這天聖都是孤的,”蕭長軒指著蕭長宴與穆九歌聲嘶力竭,“你們這些亂臣賊子都該死!”
裴皇後撲通一聲向雍巳帝跪下,乞求:“陛下,軒兒這二十幾年來一直都是乖順的孩子,您是看在眼裡的啊。”
她美眸狠厲地瞪了眼穆九歌和蕭長宴,道:“穆九歌因她父親、因她被送去大宛為質恨我們,她自從和宸王大婚後,攛掇宸王與她一起處心積慮對付軒兒,才讓軒兒落到今日的境地,陛下您怎能輕易舍棄您親手培養的嫡出太子呢?”
手被蕭長宴握進手心,穆九歌向他笑了下,轉向裴皇後時,便帶了些漠然,道:“嫡出?皇後娘娘難道不好奇,為何宛貴妃待您嫡出的蕭長軒比待宸王殿下更像對親生兒子呢?”
裴皇後:“......你什麼意思?”
“穆九歌!”蕭長軒警告地吼了聲,急切地看向裴皇後,“母後,彆聽她妖言惑眾。”
穆九歌似笑非笑:“聽說裴家嫡脈所出的子嗣,胸口會有一個梅花形胎記,皇後娘娘不會不清楚吧?”
裴君澤猛地看穆九歌。
回來的路上,穆九歌問他和裴清漪胸口為何都有一樣的梅花形胎記,當時他還以為她隻是好奇,卻不想......
不僅裴君澤,連立在他身側的裴叔度,難以置信的目光也在蕭長宴和蕭長軒身上打量了個來回。
“九歌,你說什麼?”雍巳帝激動地撐住椅子扶手半站起身。
薛宴仁和梅堯臣麵麵相覷,都從彼此麵上看到了“不知情”三個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