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淺臉上閃過一陣落寞,隻淡淡地笑了笑。她心裡清楚,這世子府若非薑娩入主,那麼誰去都一樣。
薑娩察覺出她眼中的沮喪,恐怕是李知景待她雖不刻薄,卻依舊不親近。
她捏了捏聞淺的手,寬慰道:“世子妃莫要難過,再給他些時間。”
聞淺點點頭,回握她。
薑娩與她走在廊下,忽而又想起一事,問:“對了,世子妃身上的傷,如今可好了?身上可有留疤?”
“已是不礙事了。前些日子我本就想過來的,但聽府上說,你去了拙月山莊赴皇後娘娘宴會,我便就拖到了現在才來。”
兩人邊說邊往後院走。
薑娩仔細一想她這話,有些納悶。
皇後設宴,應當不可能落下平南侯府,前些時日聞淺為何能來找她?
她問:“難道世子妃沒去宴會嗎?”
聞淺抿著嘴,略顯可惜地搖搖頭:“本是去了的,但途徑月竹嶺時,突然出現一人,將山林的樹攔腰砍斷,擋在路中,後又逢連夜暴雨,於是不得已隻能回來了。”
薑娩步子一頓,驟然想起她在月竹嶺被搶馬一事。
她連忙問:“可有人搶你們的馬?”
聞淺思索一下,回答:“那倒沒有。”
“那你可有看清攔腰砍樹那人的麵目?”
“不曾,那人蒙著麵,見樹倒下便走了。”
薑娩腦子快速回想,此事如此一看絕非巧合,是有人故意搶走她的馬,再將身後的路截斷。
如此一來就無人會經過她,她要求助,就隻能去前頭的鎮子。
但是去了鎮子後,便有人將她劫持入了船上。
如此費儘心機,卻又不直接殺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