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來了?”
是賀蘭梟。他也不知道在這裡坐了多久,看起來十分疲憊。
“賀蘭......將軍。這麼晚了,您還不休息?”
賀蘭梟看向她,語氣中帶著幾分懇求:“我想與你說說話。”
衛邀月找不出拒絕的理由。
她坐下來,刻意躲閃著目光,道:“賀蘭將軍有什麼要緊的話,一定要半夜來說。”
“我若不半夜來等,今日也未必能見得到你。衛邀月,你在躲我。”
衛邀月道:“沒有。”
這個回答,賀蘭梟隻當沒聽見。
“我隻是不明白你在躲我什麼。好像從安定司回來的那日起,你便刻意與我保持著距離。你是......因為春桃嗎?”
衛邀月氣他明知故問,故意說氣話:“春桃害人,死有餘辜。”
“她害的是你,且不止一次。其實,當時若有機會,應該讓你與她一見,她最後還是有些話要對你講。你若聽了,或許......”
衛邀月打斷道:“彆說了。”
她不理解賀蘭梟怎麼能夠麵無表情地提起春桃。
“關於春桃的事,我不想再提了。將軍若是沒有旁道事,便請回吧。”
賀蘭梟連忙道:“有。”
可是接下來,他卻像是鼓了許久的勇氣,才問出口:“那日在花會上,陸乘舟對你當眾表白,你並未回應。雖然你沒收下他的琅花結,但也沒有明言拒絕我想知道,你是否心悅於他?”
衛邀月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。
她怕說是,賀蘭梟會仇視陸乘舟。
又怕說不是,給賀蘭梟旁的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