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帕子的一角繡著“扶光”二字,是賀蘭梟的貼身之物。
衛邀月將帕子打開,攤在桌上。
“既要回去了,今日便清算清楚。將軍的這些東西,奴婢擔待不起,還請將軍收回。”
帕子當中,是金烏軍的腰牌,和一雙白玉月牙耳墜。
賀蘭梟的眉眼微蹙:“你當真要與我斷得如此乾淨嗎。”
衛邀月似乎從賀蘭梟的眼中看到了一縷深情。
她深覺可笑。
一個可以拿女子清白來謀私利的反賊,怎麼可能情深意重?
衛邀月苦笑,問:“不斷得乾淨,難道要宣平侯府來問我的罪嗎?”
賀蘭梟不解:“宣平侯府?”
那日,陸乘舟說賀蘭梟在迎春花會上沒做什麼大事,衛邀月隻是將信將疑。
現在看賀蘭梟滿眼疑惑的模樣,好像是真的沒有算計許子菁?
衛邀月想再確認一遍,問道:“你和宣平侯府的二小姐,沒發生什麼?”
賀蘭梟越發迷糊了:“我不懂你究竟在說什麼。”
“你應該知道燕琢要與許子茵議親了吧?太子要娶宣平侯家的三小姐,難道你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?”
賀蘭梟望著衛邀月的眸子,冷笑一聲:“所以你覺得,我會為了壞燕琢的親事,去與許二娘子故意糾纏?”
你當然會,你也已這樣做過。
可是那是書裡所寫。
書裡的那個賀蘭梟,是不是就等於眼前的這個賀蘭梟,衛邀月竟然開始覺得混淆。
“難道......不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