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乘舟一臉疑惑地看過來:“衛娘子,你在笑什麼?”
“沒有啊。”衛邀月大白牙齒一呲,厚臉皮道:“我在等你責問我呢陸大人。”
陸乘舟走進來,把桌上裝花生的盤子往衛邀月麵前推了推。
“談何‘問責’?事情的來龍去脈尚不明了,還不能確定是誰的責任。”
這話叫誰聽,都是在向著衛邀月說話。
葉寒霜急地跺腳:“陸中丞你作為朝廷命官,可不能有失公允啊。你看看我和金娘子,都被她折騰成什麼模樣了?咱們可都是盛都有頭有臉的女娘,這件事傳出去,家門也要跟著丟人。衛娘子此番不給我們一個說法,今日就彆想走!”
衛邀月歎了口氣:“哎呀看你急的。我這不是陪著你們呢嗎?我沒想走啊。你不如跟陸大人說清楚,我是如何上來這花滿樓的?又是因為何事才突然對你們動手的?”
葉寒霜含含糊糊道:“金娘子......她不小心把金鏈子從露台上掉了下去。衛娘子剛好路過,撿到了鏈子,便上來還。一進來,便對我們態度惡劣,大打出手......”
衛邀月和陸乘舟默契地對視了一眼,兩人目光都是一樣的無語。
陸乘舟問:“葉娘子,你是說,衛娘子她一進門,就沒來由地對你們態度惡劣,甚至動手?”
“不......不是。她是因為......因為覺得幫我們送金鏈子很麻煩。她不耐煩,所以就罵了我們。我們還了兩句嘴,衛娘子她不服氣,於是才動了手。”
陸乘舟垂眸略微思量著:“她若不耐煩,何必還送上來呢?本來也不是她的責任,她大可以不管的。”
金芷嫣可憐兮兮道:“陸中丞一字一句都幫著衛娘子說話。眼睛裡全然瞧不見我們的狼狽嗎?”
陸乘舟道:“我是看見了。就是因為看見了,才覺得不是衛娘子做的。”
金芷嫣問:“陸大人何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