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誤會了,我這次來不是為了讓您收我,而是為了......承歡。”
衛邀月看不見他的臉,不知道他是什麼表情,但是聶譽一動未動,看來還算是平靜。
“誰是承歡,老夫不知。”
衛邀月笑道:“承歡是您外孫子啊,您乾嘛假裝不知?”
聶譽冷笑著抿了口茶:“原來是燕琢派來的說客啊......你回去告訴你主子,別再白費心思了。老夫是絕對不會收下他燕琢的種的!”
這一回,可不是小童仆來請她離開了。
周圍突然圍上來四五個大青年,打扮得倒是像書生,可體型卻像是打手。
衛邀月不想被趕出去,隻能上演一出秦王繞柱,一邊快速左右閃躲著,一邊道:“你就算是不喜歡燕琢,但是承歡他也不是燕琢一個人生出來的啊,他也是您女兒的孩子。你不為別的,你替你女兒想一下,她九泉之下若是有知,會不會十分傷心難過呢?”
聶譽突然激動起來:“他有什麼資格提傾心?!”
衛邀月順著他,繼續道:“是是是,他是渣男,他沒有資格。他沒提啊,這不是我在提嘛。聶老先生,我看你對那篇《歸去來兮辭》也十分喜愛,您一定也是向往那種無憂無慮的田園生活的對吧?我見過承歡,他懂事可愛,在您膝下儘孝,不是很好嗎?”
“燕氏皇族給老夫儘孝?真是折煞老夫!”
衛邀月跑著跑著,突然聽到這一句,頓住了腳步——
“聶先生。您不知道嗎?”
聶譽不耐煩道:“什麼?!”
“承歡他......姓聶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