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中丞不愧是朝之重臣,出了名的剛正不阿啊。如您這般忠正之人,實不該與我這等奸邪之輩同流。陸大人,我們注定不是一路人,您的心意,恕邀月承受不起。”
“邀月,我......”
突然,寒光飛至,劍鋒貼著陸乘舟的胸前劃過,不偏不倚地削掉了他沒扣上的那兩顆扣子。
“陸大人是不會好好穿衣服嗎?”賀蘭梟的手裡拿著空空的刀鞘進來,眼神如同鋼釘一般紮在陸乘舟的身上,仿佛要將他鑿穿。
“賀蘭將軍,大景律例明文寫著——朝廷命官非奉旨不可於宮中動用兵器。您難道忘了嗎?”
賀蘭梟不屑地斜勾著嘴角:“隻有你這種低階官員才會熟背律例,處處如履薄冰。我看記性不好的是你吧陸乘舟。本將軍乃金烏軍統領,入朝不趨、讚拜不名,可佩劍上殿。無非是在宮裡懲戒一下不懂事的官員,有什麼問題嗎?”
太猖狂了,這反派,從了良怎麼還是這樣囂張的口吻?
衛邀月上前去,拉了拉賀蘭梟的腰帶:“好了好了,誤會一場,我們先走吧。”
賀蘭梟看她的眼神兒有點像家長看犯了錯的孩子。
衛邀月乖乖跟在他屁股後麵,一個字兒也不敢說。
直到快要回到宴席,賀蘭梟才陡然停住了腳步,略帶嗔怪道:“你與陸乘舟怎麼會糾纏到一起去?”
“唉?糾纏這詞兒怎麼用的呢?我是被人給設計了!你以為我願意跟他扯到一起去啊?差點連累我被皇後記恨。”
賀蘭梟聽了這話,恍然大悟:“怪不得。”
“怪不得什麼?”
衛邀月突然有種大難臨頭的不祥預感。
“陛下要你進宮學規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