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闊一下子站起來,四處張望著道:“衛邀月呢?!那個懶豬是真分不清輕重緩急,這個時候她跑哪裡去了?”
從前,沈闊是最看不上衛邀月的,閒著沒事就要嫌棄她幾句。
燕慎調侃道:“開誠,你以前不是很討厭衛邀月的嗎?怎麼現在見不著,又這麼心急了?”
“不是我心急。誰叫兄長對她用情至深,非她不可?若是兄長醒了見不著那懶豬,估計身子好了,也又要急病了。”
孫妍芝聽著這話,隻是淺笑,也並不覺得尷尬。
倒是景帝聽不下去了,道:“沈開誠,你聾了嗎?朕說了,孫娘子才是你未來的嫂嫂。朕已擬旨,準備要賜婚扶光與孫娘子,你趕緊抓緊時間改口吧。”
沈闊冷漠呆滯道:“哦。兄長答應了嗎?”
“他答應了,還用去挖溝曬得這麼黢黑啊?”燕慎笑道。
沈闊了然地點了點頭:“那便不算數。兄長他不答應的事啊,八百頭牛也拉不過來。”
景帝心煩:“朕還不信了!”
於是這幾個人又在廣寒閣裡等了一上午,賀蘭梟依舊沒有醒來。
景帝心急如焚:“白石先生,這都日照三杆了,扶光為何還沒醒來啊?你看是不是解藥調配的有問題?還是他哪裡仍舊沒恢複好?”
白石坐過去,又給賀蘭梟把了把脈,歎息道:“唉,從脈象來看,賀蘭將軍體內劇毒已解,應當很快醒來才對。可草民探得將軍他鬱結五內,肝膽不暢,或是因此才沉睡不醒啊。”
景帝趕忙問:“那這般當如何是好?”
“嗯......將軍積鬱,當是心中有不滿。若是能有什麼能讓他開心的事物或人,給他一點外界的刺激,他當很快會醒過來。”
沈闊立馬出主意道:“衛邀月!衛邀月那家夥過來聒噪一番,兄長肯定立馬就醒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