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對於在宮中偷盜的罪來說,已經是輕拿輕放了。
衛邀月知道,景帝要的不過是要她老老實實的,不要接近賀蘭梟,其他都好說。
三寶殿外的淩霄花開得很好,招來了蜂蝶飛舞。有這樣的好景色,縱然被罰抄經三百遍,衛邀月卻也不覺得寂寞難耐了。
然而良辰美景,總有人會來煞風景。
“抄了多少啦?”燕琢背著手進來。
衛邀月眼珠子一翻,不搭理他。
燕琢也不生氣,自來熟地捏起紙張的一角,歪著頭看了一看,嘖嘖稱奇:“衛邀月啊,你這個字......真是不堪入目。你不是挺會寫詩的嗎?怎麼竟不會寫字?”
衛邀月氣惱地一把奪回紙張。
“關你屁事。”
“粗魯。本宮為了救你於水深火熱,在早朝上大膽對父皇進言,惹得父皇盛怒!可是受了十幾板子的重刑啊!”燕琢邊說,邊有模有樣地摸了摸屁股。
“十幾板子?”
衛邀月記得燕珩說過,太子隻是被罰跪宗祠三日啊。
難道說,是燕珩消息有誤?
畢竟太子這遭確實是為了她才受罰,衛邀月的第一反應是軟下態度來關心一句。
“那......那你傷得重嗎?疼嗎?大殿下說你隻是罰跪啊,怎麼陛下他這麼心狠呢......”
“哦燕珩他告訴你了。”燕琢一下子不演了,一屁股坐在佛像前的拜墊上,還不忘吐槽燕珩一句——
“真是個大嘴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