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陡然瞥見院門不遠處站著的韓奇,突然想起來,問:“對了,那日,是你叫韓奇去廣寒閣接應我們的?”

燕琢低頭悶悶咳了兩聲,“不要自作多情啊。韓奇那是自己欠了賀蘭梟的人情,想借此還上罷了。”

從前韓奇想幫春桃頂罪,賀蘭梟是冒著欺君之罪篡改供詞來著。雖然最後結果不是那麼美滿,但是至少賀蘭梟還是儘力幫過韓奇了。

習武之人,果然都有些江湖義氣。

衛邀月問:“韓奇那日闖入廣寒門,可打暈了不少禁軍。這個罪,陛下他沒追究?”

“沒有。父皇他看我的麵子。”燕琢低頭道。

衛邀月無語道:“吹吧你就。”

燕琢突然抬起頭來,露出了一個少年似的笑容,“哼。開玩笑,本宮可是太子。”

衛邀月看他一臉無事發生的模樣,相信了他的話。

“哦,還有。晨曦部族那邊說了,你和延坦的婚事,他們還要再細細考慮一番。短時間內,父皇是不會把你送走的。”

想到燕琢畢竟是為了幫自己求情,才惹了景帝罰他的。衛邀月心裡還是自然而然地有些歉疚感。

“這件事......多謝你了。拖累你受罰,抱歉。那畢竟是朝堂之上,你為我這樣的人說話,不僅是陛下,怕是滿朝文武也會非議你吧。”

燕琢費勁地撐起身來,摸了摸屁股,道:“沒有啊。除了父皇,其他大臣都很讚同我的說法啊。”

這怪了。

那些世家大族都斥她六親不認、離經叛道,怎麼會不舍得她遠嫁呢?

“你怎麼說的?”衛邀月問。

“我說......”

燕琢看著她,壞壞地笑著:“衛娘子綱常禮教一竅不通,琴棋書畫樣樣不會,性格乖張冥頑不化,長相身材不堪入目......嫁給晨曦世子,怕是會毀了兩族邦交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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