蟬衣捶了捶胸口,道:“奴婢今日陪著公主散步,路經碧玉館,突然聽到了貴妃娘娘大聲斥責的聲音。公主殿下擔心,過去看了一眼,發現......七殿下他抽搐不止,雙眼上翻,還口吐白沫......貴妃說,七殿下是著了邪,要將他從穎妃娘娘娘那裡帶走,帶去驅邪!”
衛邀月聽著這形容,似乎像是癲癇的症狀。
她扭頭看向白石,白石卻隻是低著頭在搗藥,像是完全沒聽到一樣。
“白石,七殿下他這不是中了邪,他是生病了!”
白石一點反應都沒給她。
“白石??你聽得到嗎?你聾了??”
“你就當我聾了吧。”白石淡淡道。
“為什麼?你不是大夫嗎?眼看著一個尚在繈褓中的孩子被抓走,耽誤病情,你忍心?”
白石眼都不抬一下,“這跟我有什麼關係?宮裡的人本就沒有幾個好東西,皇子病了,人家太醫院都不管,我管那麼多閒事乾什麼?話又說回來,你怎麼知道他是病了,不是真的中了邪?”
“哪有什麼邪什麼魔啊。這分明就是癲癇!”
白石搗藥的手突然頓住了。
他緩慢抬眼,震驚又疑惑地盯著衛邀月,問:“你說什麼?”
衛邀月以為,白石是聽不懂“癲癇”這個名詞。
“呃......癲癇?應該怎麼說......?癇症?”
白石蹙眉:“你懂醫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