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退身靠進身後沙發,眉目間的鋒利再次恢複,像是被剝離開的一層麵具。
秦阮確定她是真被當成刷存在感的泄憤工具了。
心底說不出的惡氣諷刺。
她站起身,挺直腰板,捋順亂掉的頭發,口吻很輕柔:“要是燒還沒退下去,記得打電話叫醫生,自己的身體自己都不珍惜,彆人更不會珍惜你。”
秦阮走前甚至看到,蔣廳南所有的情緒都壓在他極好的素質下。
或許他真想一把掐死她吧!
陳時錦電話追過來時,秦阮正在浴室洗澡。
她忙擦乾水,接起:“媽。”
陳時錦語氣聽上去不太樂觀:“留給你的那幾間鋪子恐怕是保不住了。”
原本她也沒多想要趁人之危的獲取利益,算是意料之中。
秦阮真要是想靠謝家不勞而獲,都不至於等到眼下。
她低聲:“我想到了。”
“他明天會帶晏辛去公司找你,你儘量抽個空出來。”
“好。”
這一夜,蔣廳南睡的書房。
秦阮後半夜起了次夜,還看到書房的燈亮著。
早上八點,蔣廳南已經離開了南灣,她去收拾書房時,看到垃圾桶裡丟了一堆的煙頭,他是個很講究生活品質的人,平時煙癮不算重。
秦阮彎腰準備把垃圾桶的袋子拽出來,一顆戒指順著那一堆煙頭滑落到袋底。
她收住手,用紙巾包裹住手掏出來。
戒指的款式並不新潮,是好多年前的舊款,素圈上鋪了一層粉色的碎鑽。
秦阮定睛看了數秒,戒指背麵刻著兩個大寫英文字母。
SJ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