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時錦視線從筆記本挪開:“你們不是也什麼都沒發生。”
聞言,謝南州眸子暗下去,深不見底的一片漆黑。
他說:“如果那晚要是發生了,您會帶著她離開謝家嗎?”
陳時錦和藹勾唇,姣好的麵容上不露破綻:“如果你想的話......當然會,這就像是兩方談生意合作,哪一方破壞規則違約,就得付出相對應的代價。”
陳時錦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。
也隻可惜秦阮終究是個敢愛敢恨的人。
謝南州:“是嗎?”
陳時錦喉口滾動:“這些年阿阮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她嫁給付少清是為了挽救謝氏。”
謝南州聽得眉心深蹙。
他冷聲提問:“陳姨,再給你選一次,你還會選擇讓她嫁到蔣家?”
“會。”
陳時錦語氣堅定果決,眼神更甚。
謝南州沉默,或者他隻有沉默才能掩飾他突如其來的情緒。
陳時錦蠕唇開口:“不管是怎麼選,幫或不幫謝家,阿阮嫁給蔣廳南都是她最好的歸宿。”
因為在京北,隻有夠得住最大的權勢,才能讓秦阮從付少清的泥潭裡抽身。
如果說陳時錦唯一後悔的。
就是當初同意秦阮嫁給付少清。
聲落許久。
謝南州嘴唇微動,音量很低:“您是我爸明媒正娶進的謝家,她又是您女兒,不管怎樣我不會趕你們出去。”
“嗡嗡嗡......”
司昭打來電話。
陳時錦看在眼裡,她起身去拿筆記本:“東西我先拿走了,這是阿阮的,放在你手裡不太方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