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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日,她陪蔣廳南回了趟蔣宅。
蔣在文從港城回京北,目的昭昭可見。
父子兩同坐一張桌上,各自了然於心,誰都沒主動先開口打破沉默。
秦阮眼角餘光掃到蔣廳南側臉,他咬肌生硬,黑睫垂著,睫尖都快覆上下眼瞼,頭頂白炙的燈光映得他皮膚森白,太陽穴青筋微浮。
“爸,您多吃點。”
她微笑著把魚肉端過去。
魚是林悅一個中午在廚房守著張媽燉的,肉嫩湯鮮。
“廳南,吃完飯跟我到書房來一趟。”
蔣在文半眼都沒往魚肉上看,說完起身離去。
蔣廳南抹了下嘴:“媽,你們先吃。”
季崢的事終究紙包不住火。
手心手背都是肉,兄弟相殘,蔣在文護誰都是傷情分,就看他更偏袒哪一方。
“媽,我去切水果。”
秦阮很識趣,也懂得審時度勢。
在大局上她必須跟蔣廳南站在同一戰壕裡。
書房的門虛掩著,留了條兩指寬的縫隙,她站在門外沒進去。
“嘭......”
蔣在文手裡飛出去一個紫砂壺,重重砸到蔣廳南額角,血順著他森白的皮膚往下淌,第一滴滴在襯衫上,他站著沒動,臉部表情三分冷漠,七分堅定。
三秒,他彎腰撿起地上的茶壺,歸置到原位。
秦阮儘收眼底,心像是壓了塊沉甸甸的石頭。
蔣在文:“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