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直聲:“有,不過還在進一步確定。”
宋文音屏了口呼吸:“誰?”
男人沒說話了,煙從手裡一口一口的往嘴上遞。
半晌過去,蔣廳南眼底情緒似已平複:“我總覺得有人做局,兩年前我拿到過一手證據,但這兩年期間那些證據跟所有調查到的信息都不符合。”
眼前是一片深霧,時常都讓他產生幻覺,況野的死或許真是一場意外。
季崢隻是湊巧淌進這場渾水。
宋文音一副看出他所想:“阿南,你信得過我嗎?”
蔣廳南指尖的煙僅剩下一小截,他垂手不動聲色的掐掉。
海邊起了一層微瀾。
故事的開始,她也是這樣站在他身側,看穿他所有的偽裝脆弱,隨後牽著他的手問他:“阿南,你信得過我嗎?”
蔣廳南不在京北的這三四天,秦阮鮮少保持聯絡。
有事也不過三兩句話的事。
他們好像不需要時刻聯絡感情,似乎也沒這個必要性。
但隻有她自己清楚,感情在暗自萌芽。
......
大學教授六十大壽,在餘蔭山房慶生。
前來恭賀的大多是臨屆幾屆的學生,不乏從大洋彼岸千裡迢迢趕回來的。
一陣推杯換盞,噓寒問暖後,秦阮起身去外邊透氣。
餘蔭山房地處京北郊區,往上是半山腰彆墅群。
山房跟彆墅間隔著一條很寬的馬路,這也是上下山必經的一條路。
一輛霧黑色的邁巴赫緩緩從拐角處行駛上山,前車燈的光將地麵鋪出一層炙亮。
秦阮所站的位置是下坡,車輛滑行越過她。
她出於本能反應往後退,抬眸看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