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欣然挑眉,“你已經是我兒子了,還有什麼好問的?”
“可是,您就不怕我會給您帶來麻煩?”冷江的聲音有些顫抖。
冷欣然反問道:“我要是怕,你就願意走嗎?”
冷江一時語塞,半晌才問:“您會不要我嗎?”
“不會,”冷欣然斬釘截鐵地說,“除非你先背叛我們。”
冷江急忙搖頭,“我不會背叛......”
“那就沒問題了,”冷欣然勾起嘴角,“家裡的每個人都不能舍棄。”
這句話如同一道閃電,擊中了冷江內心最柔軟的地方。他眼眶微紅,心中翻湧著難以名狀的情感。
冷欣然看著兒子的模樣,眼中閃過一絲柔軟。她伸手輕撫少年的發,聲音溫柔而堅定,“無論你來自何方,現在,你就是我冷欣然的兒子。”
冷江再也忍不住,低下頭,肩膀微微顫抖。冷欣然輕歎一聲,起身走到兒子身邊,輕輕拍著他的背。
終於,冷欣然出月子的日子到了。這一個月來,她連痛快洗澡都成了奢望。如今總算解脫,她迫不及待地鑽進房車。熱水從頭頂澆下,她長出一口氣,仿佛連心都被洗滌了。
洗完澡,她又喝了碗加紅糖的熱黃酒。汗水很快就冒了出來,整個人瞬間輕快了不少。冷欣然又洗了一遍澡,換上乾淨衣裳。她照了照鏡子,臉上終於有了些血色。這一個月的調養,總算把身子骨養回來些。
閨女也不再是剛出生時那副弱不禁風的模樣,小臉又白又胖。冷欣然看著熟睡中的女兒,眼中閃過一絲溫柔。
晏守誠回來時,眼睛亮得像是看見了寶貝。他的目光在冷欣然身上流連,眼底掠過一抹炙熱。冷欣然心知肚明,這男人怕是憋壞了。她假裝沒看見,轉而提起閨女滿月的事。
“按說,該送紅雞蛋的,可現在哪兒買得到啊。”晏守誠撓了撓頭,有些為難。
冷欣然淡淡道:“那就不送,反正咱們也不辦酒席。”
晏守誠猶豫了,“這樣不太好吧?”
冷欣然忍不住翻了個白眼,“有什麼不好的?你知道古人管生閨女叫什麼嗎?弄瓦之喜。村裡能有幾戶給閨女辦滿月酒的?”
晏守誠連忙表忠心,“媳婦兒,那是他們封建。在咱家,你老大,閨女老二,我老三。”
冷欣然嗤笑一聲,“少貧嘴,直說吧,你想送什麼?”
晏守誠試探著道:“你覺得豆腐,咋樣?”
冷欣然挑眉,“豆腐?”
晏守誠連忙解釋:“豆腐諧音”都福”,寓意是送福氣。鄰裡間送塊豆腐,既親近又有好寓意。”
冷欣然斜睨他一眼,“這一舉三得啊,做豆腐多實惠啊,一斤豆子能出四五斤豆腐呢。”
晏守誠被戳破心思,隻能憨憨地笑。冷欣然看著他這副模樣,心中不禁有些鬆動。這男人,雖說有時候優柔寡斷,可到底是真心待她和孩子的。
下午,晏守誠提著水桶,去村頭的石磨打漿。有人看見了,不免好奇地問起。晏守誠也沒瞞著,很快,消息就傳遍了村子。大家都知道了冷欣然會做豆腐這門手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