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上確實是她瞎掰，縱然對不起商洌也沒辦法。
商奶奶一動不動，沒有其他言語，滿是皺紋的雙眼定睛看著茶幾，川字型的眉間擰成好幾條縫。
想了想，保險起見，薑婉還是和商奶奶委婉地說，“奶奶，商洌不想弄得人儘皆知，可您是我和他親奶奶，您一個人知道就行了，”
“您也，別去問他，好不好？”
薑婉心裡眼裡這麼替她大孫子考慮，她怎麼能辜負這麼好的孫媳婦？
“行，丫頭你放心，奶奶不會去問他的。”
說是這麼說，可是該做的檢查一個都不能少！
商奶奶打發走了薑婉，就給上海的男科權威打電話。
“老趙，上海的醫生能行嗎？要不要叫上帝都的專家一起來會診？”
*
商奶奶自薑婉走後就有所行動，薑婉不清楚，另一邊的商洌就更不知道了。
一個禮拜過後，就在薑婉以為商奶奶不再折騰二人，商洌也暗暗覺得薑婉的法子似乎不錯時，商奶奶周四晚上的一通電話，把二人拽回平地。
周五一早，飯桌上。
“你和奶奶說了什麼，讓她決定我們兩個一起去上海做檢查？”
“我……”
薑婉結巴，可總不能說，我隻說了你可能有隱疾，沒想到奶奶為了避人耳目，把我也帶上了吧……
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。
可箭已在弦上，奶奶讓他們周五一下班就坐高鐵去上海，這是通知，不是商量。
飯桌旁，商洌腳邊是一個放著換洗衣物的雙肩包，薑婉也是一樣，預備一下班就直衝高鐵站。
薑婉回過神，哭喪著臉，“別問了，我說的，奶奶不信。”
商洌有些了然，奶奶那麼精明，薑婉說什麼她信什麼，根本不可能。
為今之計，隻有乖乖聽奶奶的話，去上海做這該死的檢查。
一整天，薑婉都魂不守舍的。
下班後，在高鐵站看到那個高挑的身影，薑婉心中隱隱有些愧疚。
她買了切片吐司，正要上前，卻見商洌被兩個穿著年輕的女生圍住。
商洌先是耐心地給她們指示路線，二人笑著看向他，不動。
薑婉上前兩步，聽見一個女生說，“帥哥，就加一下微信嘛！”
他的耐心似乎已經耗儘，極力忍耐才沒有對二人冷眼相待。
女生不依不饒，薑婉連忙上前，挽著商洌的胳膊，故作驚訝地看向兩個女生。
“你解釋不清，兩位美女聽不懂，我來吧。
美女，想去哪？”
兩個女生沒回答，直接問薑婉二人是什麼關係。
薑婉晃了晃手上的戒指，“這是我老公。”
“哇，姐姐，不好意思，我們以為他是單身呢！”
另一個女生也說，“哎對了，他怎麼沒戴戒指啊，姐姐你可得看好了，別被壞女人勾走了啊！”
薑婉失笑，點頭應下，囑咐她們兩個女生注意安全。
轉過頭，商洌左手無名指，果真沒有戴她買的那個戒指。
而她的無名指，二十塊的海瑞溫斯頓高仿鑽戒，牢牢地掛在她指頭上。
薑婉抽出自己的胳膊，“你嫌我買的戒指丟人嗎？”
自女生問到戒指，商洌心中就繃緊了一根弦，現在薑婉問出這句話，商洌額頭隱隱有些冒汗。
“不是，”
“那你怎麼沒戴？”
他該說什麼？
怪自己走得匆忙，小宋沒有提醒他？
想到這裡，商洌已然決定，下個月小宋的獎金扣半。
列車高速飛馳，到達上海不過是一個多小時後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