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沐的臉色是不健康的蒼白,商洌也察覺到自己的反常,以他的性格,更不可能向商沐道歉。
病房門口明顯的暗了下去,薑婉走進來。
“商洌,你沒空的話,就我來陪護吧。”
“什麼?!”
商沐岔了氣,劇烈咳嗽起來。
“嫂子,這怎麼行啊!”
男女授受不清,更何況這是他親嫂子!
“哥,你陪我啊!我是你親弟弟啊!”
商沐就差喊出聲了。
一番討論之後,幾人商定住院期間,由商洌全程陪床。
薑婉也暗暗鬆了口氣。
薑婉離去前,商洌叫住了她,二人走在住院部樓下的回廊裡。
“沒什麼要跟我說的嗎?”
商洌依舊冷著臉,說完這句話後就不發一語。
這下輪到薑婉納悶,他們不是剛才上海回來嗎?
兩個人24小時都待在一起,有什麼需要和他報備的麼?
薑婉埋頭苦想,實在想不出來,看向商洌,“要不,你提個醒?”
“剛才的那個男人。”
剛才的男人?周漾燊?
薑婉一下子明白過來。
周漾燊傷得不輕,可他看到自己之後,絕口不提賠償的事,明裡暗裡還暗示了二人之前便已相識,怪不得商洌從之前開始,臉色就一直不好。
他吃醋了?
也可能是周漾燊不要醫藥費,表現得財大氣粗,他看不慣?
都有可能哎……
思及此,薑婉小心措辭,生怕傷到他的自尊心。
“那個,我和他見過幾次,不熟。”
商洌的視線看向薑婉的衣袖,說出的話酸溜溜的,猶帶著一絲傲慢——
“聽他的意思,怎麼感覺,沒這麼簡單。”
麵前的薑婉,眼角臉色還有舟車勞頓後的疲倦,但是眉眼之間那抹絕色卻無法掩蓋。
她輕輕垂下了頭,夜色攏在她的雙肩,如瀑長發隨風揚起,撩撥得他心煩意亂。
薑婉輕輕蹙起眉,依舊耐心解釋著,“那次在咖啡廳,服務員跟我說店長給免單了,就和他聊了幾句。”
“這也沒什麼吧……”
商洌會不會小題大做了?
她太具魅力而不自知,商洌很頭大。
要怎麼跟她說,接近她的每個男人,毋庸置疑都是圖謀不軌的呢?
“薑婉,你是不是忘了姓萬的了?”
“姓萬的?”
那是誰?
商洌一臉嚴肅。
薑婉想啊想,總算想到了這個姓萬的是萬梓謙。
“想起來了……”
可他提萬梓謙乾什麼?
薑婉不明所以,略一思索,明白了他的用意。
他這是擔心周漾燊和萬梓謙一樣吧。
“這個,應該不會吧。”
“薑婉,知人知麵不知心。”
他還好意思這麼說?
薑婉昂著頭,“那你呢?”
你又是怎麼想的?
商洌一窒,隨即笑道,“我對老婆,一向都是光明正大的。”
一句話說得她心中又軟下來。
“我回家做飯,你、你上去陪著商沐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