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婉隻看到一群西裝革履的人在她不遠處站住了腳步，沒一會兒又匆匆離開。
她瞄了一眼，沒在意，當務之急是和趙氏把改版後的合同簽了。
薑婉來回跑了兩三趟，沒人搭理。
第三次找到趙氏總裁的秘書，那個女人眼睛都快翻到天上去，還是保持著微笑，“薑小姐，趙董在忙，等他有空了我把合同給他過目可以嗎？”
薑婉絲毫沒有退讓，“美女，前幾次來你們也是這樣說，到底什麼時候能確定呢？”
“哎呀，你這話的意思，是我們公司都是趁你們來的時候才忙的嗎？我們公司的人都不用乾活兒的嗎？”
“不是這樣的……美女，你再問問吧，可以嗎？”
薑婉不肯走，無助地站在秘書的工位旁邊，緊緊地攥著文件袋。
“呐，你呆在這兒也沒用，我就算想把他叫過來辦不到啊，是趙董沒時間，他真不在這兒。”
“我到哪兒給你大變活人去？”秘書自顧自坐下看電腦，“我勸你啊，先回去，改天再來。”
薑婉沒辦法，這次合同簽署已經拖了好久了，她想起來前主管千叮嚀萬囑咐的話。
“薑婉啊，她們都搞不定，這次正好是你表現的機會！”
主管雖沒說和工資掛鉤，但看著林副總辦公室，欲言又止的樣子，估計也是差不離了。
新來的副總果然對自己有意見……
薑婉看了一下手機，時間還算早，她打算再等等。
“叮咚。”
商洌：【在乾嘛。】
薑婉癟著嘴：【在跑業務。】
商洌：【你還跑業務？那，跑成了嗎?】
說到這薑婉就想哭：【沒有啊，人家見都不見……】
頓了頓：【今天我可能得晚點回去，晚飯你自己對付一下，可以嗎？】
商洌微微皺眉，多問了幾句薑婉口中的業務，末了戲謔道：【我今天一切順利，我覺得你這業務今天也能談成，你信不信？】
薑婉知道商洌玩笑讓自己寬心，便順著商洌回複道：【那就借你吉言了，如果能成，你想吃什麼都行。】
商洌失笑：【別，如果成了，你答應我一件事就行。】
薑婉滿口應下，收好手機，又去纏著美女秘書。
商洌這邊。
趙氏總裁捋了捋分布不均的頭發，看著小宋，“怎麼商總簽個名還得回車裡打電話？是要跟誰報備嗎？”
小宋神秘地點點頭，滿臉的不便言說。
趙總頓時不說話了。
見商洌從車裡出來，趙總忙快步迎上去，“商總，一切準備就緒，就等您了！”
商洌卻不急著往會議室裡去。
“趙總，現在的這些企業，個個發展得如日中天。”
趙總以為商洌在誇自家，便和商洌互吹：“哪有哪有，領頭的還是商氏啊！”
商洌低頭一笑，“就比如那個振強，公司氛圍和員工麵貌，就是一等一的。”
趙總一呆，怎麼商總既沒誇自家，也沒誇商氏，倒誇一個小小的振強去了？
可他是什麼樣的人精，話鋒一轉就順著商洌道，“那可不，不說商總了，就連我都想和他們好好接觸接觸呢。”
商洌彎起嘴角，“上次和振強合作得亦十分愉快，不過這次和趙氏，肯定會更上一層樓。”
趙總見商洌拐了個大彎又回到了自己公司，明白這是在抬他們趙氏化工呢。
“商總說的是，商總說的是！我們和振強也一直有緊密的合作！”
“那走吧，趙總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趙總忙不迭地引著商洌往會議室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