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繼續?”
月色朦朧,伴隨著輕飄飄的兩個字,顧妄深再度欺身而上。
白色的大床上,兩具人影赤身交纏,直至天亮。
等到阮梔再次醒來的時候,天色已然大亮了。
她試探性的活動著身子,不料下身撕裂般的疼痛,渾身也像被拆了骨頭一般。
床邊的溫度冰冷,顧妄深早就離開了。
而床頭櫃上,卻放著一張黑色的購物卡。
阮梔撐著身子下床,自嘲般的笑出了聲。
嗬,嫖資罷了。
男人是靠不住的,真正能帶來安全感的,隻有她自己。
……
兩小時後,阮梔已經穿著一身職業裝優雅地走進了高聳入雲的大樓。
她走到辦公桌前,坐下後開始整理提案資料。
然工作資料才翻開一頁,便收到了前台的電話。
“阮梔姐,外麵有貴客找你。”
“誰找我?”
伴隨著這樣的疑惑,她走出了辦公室。
直至來到接待室,才見到所謂的兩位“貴客”——阮華強和阮晴。
見她出現,阮華強放下喝茶的杯子,換上了一副主人公嘴臉。
他一手推著阮晴上前,說道:“阮梔,我帶著你妹妹過來了,我想你這個項目肯定需要幫手,也該讓自家人有個曆練的機會。”
“堂姐好。”
阮晴笑嘻嘻的走上前。
若非早就和這對父女倆交手多年,不清楚內情的人興許還真的會被他們給騙了。
軟化請擺出慈父模樣,不放心的回頭看了眼,又囑咐道:
“小晴,你跟著你堂姐,有什麼不懂的就問你堂姐或者我,平時做事有點眼力見。”
“好的,爸爸,我知道了。”
阮梔抬眼,看著眼前二人唱的一出好戲,眼底透過一絲嘲諷。
“你們還真是會挑人,斟酌了這麼久,結果還挑了個最沒腦子的。”
“你!你以為你是誰啊?!憑什麼這樣說我。”
她自小是被驕縱著養大的,阮晴不比她這個堂姐,慣來不知天高地厚,在家做霸王做慣了的角色。
可說到底那句話是沒錯的,溺愛之下出莽夫。
想到這裡,阮梔的嘴角微微下垂,帶著一絲淡淡的嘲諷之意。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冷漠的氣息,轉身回到了樓上。
她走到辦公桌前,一手翻閱資料,一手不時地在筆記本上做著筆記。
阮華強把阮晴送過來,看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眼瞧著她穿著一身小禮服,化著全妝,哪像是來工作的,倒不如說是來勾引人的。
阮梔嘴角勾起一抹看戲的笑,看向總裁辦公室,看來,她們這是還沒死心呢。
而接待室內後續的對話,卻實實在在的印證了她的觀點。
“女兒啊,你要記住你來這兒的目的,項目不是最重要的,你要拿下的是裡頭那位。”
邊說著,阮華強的眼神似利刃般投向了辦公室。
“知道了,我會努力的。”
阮晴點頭和父親告別後,旋即便毫不客氣地殺到樓上。
她來這兒是做顧氏集團女主人的,一個小秘書而已,也配指使她?
“爸爸叫我來幫你,你需要乾什麼?”
“這是項目的資料,請你先熟悉一下。晚點要見客戶。”
阮晴接過資料,找了個角落開始閱讀。然而,她越看越不耐煩,翻頁的聲音越來越大。
她煩躁地翻看著,這客戶的身價不如阮家,根本就沒有什麼合作的必要。
“這家根本就沒有合作的必要,我不看,你換一個給我。”
“阮晴,你來這裡是阮家送過來的,如果你對這個項目沒有興趣,那就離開。我不需要任何對項目有阻礙和消極的人。”
“你!”
好得很!
她站在原地,麵對阮梔的申斥,反駁不出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