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過是到了強弩之末,在坭坑裡掙紮求救罷了。
可是,當年她父母求救的時候,他們又是怎麼做的呢?
阮梔微微握緊手,並沒有開口。
許老爺已經等得不耐煩,手不停敲著桌麵。
阮華強暗罵一聲,卻是笑著上前,“阮梔,我知道你不會原諒二叔,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了。”
“你也答應過阮晴,隻要股份到位,就放了阮家...”
他舉杯,小心翼翼道:“如果你還說話算數的話,就喝掉這一杯酒,二叔也就安心了。”
阮梔深深看了他一眼。
隨即端起旁邊的酒杯,一口喝了下去。
她將空杯倒著放在桌上,緩緩道:“這下,我們能商量顧氏項目的事情了嗎?”
話音剛落,阮梔便察覺不對。
頭目眩暈,腦袋渾濁,渾身燥熱...
她被下藥了!
阮梔心裡一驚。
她之所以喝下去,是因為不敢相信,阮華強有這個膽子。
畢竟,她現在還是顧妄深的人!
真是該死!
無論心裡排山倒海,阮梔麵容上強撐著不變。
“項目來日再說,我現在有事,先走了。”
她胡亂找了個借口,拿著合同準備離開。
她離門口最近,卻不想在觸碰到門把手的一瞬間,被人攔住。
“你不能走!”
阮梔頭目渾濁,眯起眼方能看清楚來人,“阮晴?”
她嗓音淡淡,卻喘著粗氣,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勾人心魄。
她心底一驚,連忙咬住下唇,猩紅發甜的血液,讓腦中清醒了些。
阮梔現在隻想離開這裡,阮晴卻抓住了她,“我有事找你,你不能走!”
身後傳來許老爺的聲音,“還不快點帶她過來,還等著做什麼?”
這是個局!
這是個讓她陪酒陪睡的局!
阮梔心內憤怒,四肢卻無力靠在牆邊,望著隻剩下一步之遙的木門,陷入了絕望。
“快點快點,把她送去酒店——”
模糊間,隻聽許老爺聲音焦急,讓人死拉硬拽拖著她走上車。
不知過了多久,阮梔感覺自己被扔在一張柔軟的床上。
被子很是冰涼,襯得她身上燥熱無比。
阮梔剛清醒一些,便看到個肥肉肉的身體走過來。
“不、不要——”
阮梔搖晃著頭,強撐著讓自己清醒起來。
許老爺卻搓著手,眯眯眼中滿是色意,“小美人,我來了~”
“你等等!”
阮梔喘著氣,嗓音卻又軟又嬌,“你不能碰我...”
說著,她往床頭蜷縮著。
卻被肉嘟嘟的手,一把抓住腳踝,將她拽在了身下。
察覺到身上的衣服被撕扯,阮梔心底一慌,胡亂拍打他。
然而,她的手柔軟無力,像是拳拳打在棉花上般,不起一丁點作用。
“別怕,我會好好疼你的~”
許老爺舔了舔嘴唇,滿是肥肉的臉壓下來。
“不要——!”
電光火石之間,阮梔順手拿起東西,用儘全部力氣砸了過去。
“霹靂嘩啦——啊!”
鮮紅,滿是血的手映現在麵前。
阮梔冷了一瞬,瓷器的碎片也翻入肉裡不少,疼得她直發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