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一縷陽光透過槐樹,斑駁映照在阮梔臉上。
女人閉著眼,長又密集的睫毛輕顫,三千青絲淩亂搭在側臉,多了種說不出的嫵媚感。
她身體吻痕斑駁,幾乎遍布在每一處。
是天生尤物,是美人落魄的破碎感,也是媚態橫生的妖孽。
她咬著唇瓣,貝齒下溢出幾滴血。
失去意識之前的畫麵,在麵前走馬燈似的放映著。
忽的,她猛然驚醒,慌亂的環顧四周。
當看到旁邊熟悉身影時,阮梔才輕輕歎了口氣。
幸好...沒讓許老爺得逞。
阮梔動了動手,隻覺得渾身酸痛,像是快散架了一般。
她對上旁邊好整以暇望著自己的男人,忍不住道:“我說顧總,是沒見過女人嗎,我快疼死了。”
這是在說他饑渴,下手不知輕重呢!
顧妄深墨眉一挑,伸手將女人拉在懷裡。
修長大手掐住她下巴,他冷笑道:“你好好想想,昨天到底是誰先主動的?”
“這是吃乾抹淨忘了本,準備過河拆橋了?嗯?”
昨天晚上...
阮梔怔愣一瞬,腦海中不由浮出畫麵。
她雙腿夾著勁腰,掛在人身上,不停索吻,朱紅的唇說著使人臉紅心跳的話。
她叫著男人阿深,對方卻沒有做製止,隻是動作逐漸狠厲起來。
想到這裡,阮梔露出一抹笑,剛要說什麼,耳邊傳來鈴聲。
“顧總,阮華強還在密室,要怎麼處置他?”
是特助給他打來的電話。
顧妄深沒開免提,但裡麵背景的慘叫聲,還是傳入了阮梔的耳內。
這是...阮華強的聲音。
“求求放過我吧!我再也不敢了!”
隔著電話,都能感覺到對方的疼痛和恐懼。
阮梔麵容一僵,神情不由複雜起來。
昨夜顧妄深太過熱情,一時之間,她竟忘了這個男人有多麼殘酷。
阮梔一直相信一句話。
他能多你有多溫柔,便能對你有多殘忍。
電話掛斷後,阮梔便說道:“這次是你救了我。”
“我不會欠你人情的。”她明眸望著他,淡淡道:“你希望我做什麼?隻要能做到的,我都可以做。”
顧妄深並沒有驚訝。
他從懷裡拿出一個信封,遞給了她。
阮梔疑惑接過,打開一看,卻是那張辭職協議。
而後,她便聽到顧妄深淡淡道:“這個你收回去,公司有錢,養你這麼一個人還是夠的。”
他...這是要她回去?
不知為何,聽到這句話,阮梔埋藏在深淵中的心弦一動,似是要層層湧上來。
自從父母雙亡,她被阮華強威逼成交際花後,便再也沒人敢收留她。
就算有人提出包養,可也不過是權宜之計,過不了多久,玩膩了便會被扔掉。
顧妄深雖是金主,卻在她拋棄後,還願意讓她回來。
這是阮梔沒想到的。
她的心不是鐵做的,說不感動,那是假的。
“好。”阮梔點頭,勾起降紅朱唇,露出一抹笑:“我答應你。”
此時,阮家——
一道渾渾噩噩的身影不知從哪衝出來,直奔阮家。
陳媽嚇了一跳,看著麵前的人,滿臉不解,“阮晴小姐,您這是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