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梔連忙應下,待醫生走後 ,一臉擔憂的看著顧妄深。
顧妄深眸光一閃。
右臂放才鑽心的痛楚好像平淡了不少。
他對著那雙鳳眸,竟是一時迷了眼。
多麼希望,她能夠真心的關心下他...
兩人四目相對,阮梔眸光流露出一絲情緒,被壓抑的某種東西似要噴湧而出。
“鈴鈴鈴——”
手機鈴聲突兀傳來,阮梔一晃神,連忙接起電話。
她背過身時,並沒有發現顧妄深眼底閃過一絲落寞。
“阮總,不好了,阮華強在公司鬨事呢!”
聞言,阮梔微微蹙眉,剛才的情緒頓時被憤怒所蓋。
她揉了揉眉心,囑咐了幾句,便掛斷電話。
一隻大手忽的拽住了她。
阮梔一愣,轉過身,便見對著自己的顧妄深。
他的眼神向來冰冷,拒人千裡之外。
從來沒有這樣明亮,帶有一絲惋惜的神情。
甚至裡麵還有一層...委屈求全。
阮梔呆在原地。
顧妄深此人,不僅在商場上叱吒風雲,還有雷霆手段。
即便是情動時,也是凶狠,哪裡會有這種眼神。
而現在,阮梔有種預感,他變成這樣,是因為自己...
“你要走嗎?”
他嗓音清冷,似天山的雪蓮,屹立不倒,風韻猶存萬年。
可在阮梔心中,卻聽到了層層挽留。
她心間一動,卻還是咬著唇瓣,點了點頭。
她把手從他的掌心中抽回,隨即便轉身道:“阮氏有點事,我回來再看你,真的很急。”
顧妄深低垂下眸,長睫輕顫。
幾秒鐘後,他還是輕應一聲,“嗯,好。”
聽到這聲後,阮梔才鬆了口氣,拿起包離開。
出門,迎過來的風將她吹得一陣哆嗦,打斷了放才的思緒。
她剛才,怎麼會覺得顧妄深可憐?
阮梔自嘲笑了笑。
他含著金湯匙出生,擁有金山金山。
而她,隻不過是山窮水儘,身無分文,以肉體之軀攀附他的人罷了。
她又什麼資格可憐他?
阮梔拋開情緒,很快到了阮氏。
一進股東大會的門,便有十幾雙眼眸齊刷刷看向她。
“阮總,來得正巧,我們正說你呢!”
阮華強挑眉,冷哼道:“遠洋項目本是囊中之物, 卻在你手上摔成一塌糊塗!”
“現在施工隊都停了,項目還要怎麼繼續,你該怎樣收場!”
股東們紛紛附和:“對,你年級還小,我們還是建議你從基層乾起!”
“我也同意,在阮華強擔任的時候,從來沒有這樣情況過!”
阮華強勾唇,好似總裁之位已然是囊中之物。
他看著暗下神色的阮梔,挑釁道:“是啊阮總,不能因為你能力不行,而拖累整個公司吧?”
耳中傳來股東們應和,讓她下台的聲音。
阮梔揉了揉眉心,隻覺得頭大。
一股東拍桌而起,憤怒道:“阮梔,我們叫你一聲阮總,是因為你拿下了遠洋的項目!”
“現在工地卻停工,而你也不知所蹤,也沒有任何的應對方式,你要我們怎麼再相信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