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梔抿唇,最終還是歎了口氣,“好,這次我可以不告發你。”
“但若你還敢對我動手,可就彆怪我了!”
此時,顧家老宅——
“商小姐,阮梔已經出來了。”
商淺打著電話,貝齒死死咬著唇瓣,心慌不已。
顧妄深的手段,他再清楚不過。
若阮華強把她供出來,那——她在顧家維持的一切,豈不是都毀了!
顧氏——
商淺身穿米白長衫,配著條卡其色收腰長裙,貝雷帽斜斜蓋住烏發,款款走來,整個人寧靜而大方。
她麵容溫婉柔和,心底卻焦急不已,急需一個答案。
總裁辦公室內,顧妄深站在巨大落地窗前,一身手工裁定西裝將他襯得體態修長,極其清冷。
他墨眉微蹙,停留在手機上的指尖發愣,思緒發愁。
商淺進來時,便見他這副神情,有點疑惑。
“阿深?”她試探叫他,嗓音溫柔極了。
顧妄深一頓,隨即將手機收起,神色淡淡轉眸,眼底帶著疲憊,“你怎麼來了?”
他眼中沒有厭惡,憤怒,隻有孤寂與愁緒。
這樣神情對她,那...可能還沒抓住阮華強。
“阮梔找到了嗎?”她故作擔憂,關切問起。
顧妄深凝視著她,輕輕點頭。
商淺心提了起來,輕微蹙眉,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,她怎麼會突然失蹤?”
明明是關切的話,顧妄深卻覺得心內煩躁。
他捏了捏眉心,脫口而出道:“是阮華強乾的,正在抓他。”
正在抓他...意思是還沒抓住?
商淺心中頓時鬆了口氣。
隻要阮華強還沒被抓到,那她就有辦法讓他閉嘴。
彼時,陽光公寓——
阮梔褪去病號服,露出曼妙的身材。
女人皮膚泛著不正常的冷白,肌膚嬌嫩得吹彈可破,傷口處帶著緋紅,像朵敗落的玫瑰,孤寂又悲涼。
她照著鏡子,將身上每一處傷口都塗抹上藥。
不是是碘酒刺激得傷口,還是心中難受,一向要強的她此時鼻尖酸澀,眼底溢出盈盈淚光。
“咚咚咚咚——!”
一道急促的敲門聲響起。
阮梔愣住,隨即換了身寬大淺青色長裙,慢吞吞打開門。
“阮梔,你個臭丫頭,這幾天到底去哪了!”
秦冉冉風風火火的臉上滿是焦急,一把拽住她,“電話不接,短信不回,你到底要乾什麼!”
這下扯到傷口,阮梔忍不住嘶了聲,後退半步。
察覺到好友的不對,秦冉冉臉色一變,二話不說挽起她的長袖,一眼看到紅得發狠的傷口。
這樣的傷口,她身體遍布都是。
是她被打暈過去時,那些人在凹凸不平滿是碎石的地上磨出來的。
秦冉冉看了,頓時嚇得泛起淚花,“你到底去乾什麼了啊,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,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!”
阮梔歎了口氣,將她迎進屋內,淡淡道:“阮華強想要回公司股份,就綁架了我。”
“這些傷,都是那群人弄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