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他被一群人討債,還被砍斷了根手指。”
秦放將阮家老宅的事,如實告訴了他。
顧妄深聽著,心底沒有絲毫波瀾。
對於阮華強,他並沒有憐憫或心軟。
可...阮梔曾說過,讓他放阮華強一馬。
顧妄深輕啟薄唇,“最後放他一馬,不用追殺了。”
秦放微微疑惑。
顧妄深向來手段雷厲風行,高明狠厲。
怎會這樣輕易放過他?
可秦放還是並無反駁,輕聲應下。
“你現在先不用回公司,等我安排。”
顧妄深冷聲留下這句話,便看到一對男女走向大廳。
男人身高挺拔,麵容俊朗,隻是顯得年少老成。
女人麵容驚豔,長卷發被根銀簪挽起,乾淨婉約。
隻是她眼眶微微泛紅,顯得格外可人。
但她唇角含著笑,跟旁邊男人同進同出,好似對情侶。
他們...
顧妄深將這一切儘收眼底,眸光含著冷意,占有欲作祟,讓心緊張又帶著怒意。
“阮小姐,顧總在看我們。”
陳總發現這幕,卻還是靠近了阮梔一步,在耳邊低語:“要不要上去打個招呼?”
他雖未碰到女人,卻是挨得極近,甚至鼻尖還能聞到她身上的香味。
那是種淡淡的梔子花香,不同其他千金用的香水濃烈,反倒是極清極淡,似是與人融為一體,不會突兀,剛好沁人心脾。
阮梔並未躲閃,隻當他在為自己牽線,笑著點頭。
顧妄深沒聽到兩人之間談話,隻覺得女人的笑,在此刻格外刺眼。
他默不作聲端起一杯酒,喉結上下湧動,咽了下去。
紅酒很澀,卻有著不一樣的純味,湧入顧妄深的身體。
“顧總,還能喝嗎?”
阮梔此時走來,麵帶笑意,遞過來杯酒水。
顧妄深望著她,並沒有開口。
隻是眼光灼熱,讓人無法忽視。
阮梔輕微挑眉,勾起紅唇,“這杯酒,我敬你,感謝前段時間的照顧。”
隻是感謝嗎?
顧妄深默不作聲,看了眼酒杯後,接過喝下。
那雙眸依舊盯著她。
視線炙熱,似要將人拆穿入腹。
阮梔卻似不在意,而是一飲而儘酒水,以表誠意。
“我去個洗手間,顧總自便。”阮梔輕笑,便緩步離開。
顧妄深望著那道身影,輕抿薄唇,抬腳跟了上去。
阮梔剛洗完手從廁所出來,便被一道力量拽到角落。
男人高大的身軀壓下,黑眸滿是怒意。
見到他這樣,阮梔不害怕也不怒惱,反倒是笑了。
她勾起唇角,歪了歪頭,故作不解,“怎麼了顧總,有什麼事嗎?”
顧妄深黑眸微眯,眼底情緒翻湧而至。
她私下親熱時,向來叫他阿深。
即便叫他顧總,也是咬文嚼字,情意綿綿。
可如今,她語氣裡帶著疏遠,並無情人之間的糾結纏綿。
“阮梔。”顧妄深陰沉著臉,將她逼至角落。
阮梔靠在牆麵上,毫無畏懼望著他,眸光沒有絲毫慌亂晃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