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冉冉瞪了顧妄深一眼,隨即跟上姐妹的腳步。
“阮梔!”
顧妄深想要追上去,卻被一隻手扯住袖口。
商淺眸光晃動,楚楚可憐看他,柳眉輕蹙,“阿深,我心不安,好難受——”
“放手。”
顧妄深輕啟薄唇,嗓音冰冷,“商淺,我不想再說第二遍。”
他是天生的商人,亦是統領者,身上帶著不屬於這個年齡的威壓。
有那麼一瞬,商淺在他身上,看到了不亞於顧老太太的震懾。
她嚇得呆在原地,手下意識的鬆開。
顧妄深側過身,直接跑了出去。
“阮梔,阮梔!”
醫院長廊內,寂靜得要命。
阮梔本不想停下,可男人已經追了上來,擋在眼前。
她眸色微冷,看向旁邊即將跳腳的秦冉冉,“你先去車庫,我等下就來。”
秦冉冉頓住,麵露擔憂對著她。
“不用擔心我,醫院裡他不敢怎樣的。”阮梔握了握她的手,扯出抹牽強的笑,“聽我的,好不好?”
她嗓音輕柔,帶著溫和近人的親和力。
可隻有秦冉冉知道,她現在,怕是難受極了。
深知小姐妹的性情,秦冉冉咬著唇瓣,還是點頭離開。
“顧妄深,你跟上來乾什麼?”
阮梔輕微勾唇,美豔鳳眸眯起,越發妖豔。
她向來嫵媚動人,似冬日裡的一把火。
可如今,鳳眸平添了分冷寂,似是拒人千裡之外。
顧妄深一眼望去,隻在那雙才從前情意綿綿的眸光裡,看到了濃重的失望。
“阮梔,你聽我解釋。”
他伸手想摟住她雙肩,卻被人輕側身躲開。
女人將耳邊碎發勾在耳後,神色清冷,“不用,顧總金尊玉貴,我與你又沒有什麼交際,用不著解釋什麼。”
“就如您說的那句,從前以往的感情都是莫須有,我們沒有開始,也沒有結果。”
她冷勾唇角,神色淡淡,“既然您要做父親了,我也不便再過多打擾。”
顧妄深愣住,唇口輕顫。
“阮梔,你——”
阮梔後退半步,靜靜對著他,“從今以後,你我能不見,便不見了。”
這句話終究還是說出來了。
顧妄深鬆開收緊的手,黑眸晃動,嗓音沙啞,“你真的想清楚了嗎?”
想清楚了嗎?
阮梔曾經在每個睡不著的日夜,都這樣問過自己。
可每次她都覺得自己想得清楚。
她每次都想要跟顧妄深在一起,即便要經曆風風雨雨,可隻要有他在,那便是晴天。
但現在,阮梔清楚知道,在商淺懷孕那可起,他們已經完了。
他無法擺脫顧家的枷鎖,正如同她無法能大度的麵對這件事。
“顧妄深,我叫你一聲顧總,是念在曾經在顧氏做過工,你不會真以為,自己無所不能吧?”
阮梔輕佻眉尖,冷嗤道:“實話告訴你,我不會恨你欺騙感情,也不會恨你隱瞞與商淺的事——”
“畢竟,你才是我一直以來欺騙的那個人。”
“你覺得,如果你沒有錢,我會跟你在一起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