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幾何時,阮梔也喜歡這樣跟他撒嬌。
但是是在床上,是在擁抱裡,是在溫情的歡愉中。
阮梔次次撒嬌,幾乎都能得手。
可顧妄深望著商淺這般東施效顰,心中卻略帶煩躁。
他壓下心中情緒,冷聲道:“最新季度的包與衣服已經送到老宅了,你有空就回去取吧,我還要忙。”
這是再明顯不過的敷衍與趕客令。
然而,商淺卻不滿的靠近。
她想要不隻有這些。
“阿深,你知道我想要什麼。”
商淺低垂著眸,淚盈於睫,“我隻想要你的愛,阿深,即便你做不到,哪怕陪陪我也好。”
她嗓音溫婉,帶著不容人拒絕的楚楚可憐。
仿佛他若是反駁,她當場便會哭得梨花帶雨。
顧妄深沒有開口,緘默不言。
他繼續低垂下眸,處理著文件。
商淺隻當他是默許自己在這裡,便勾唇道:“阿深,還記得咱們小時候爬樹的事嗎?”
她羞紅了臉,“那是我第一次來你家,有隻幼崽麻雀掉在地上了,於是我們合力把它送回樹上了。”
聞言,顧妄深並未有反應,反而更加認真檢查著文件。
他不是不記得,而是記憶很深。
他也記得麻雀後來的下場。
因為他們當時還小,不懂得帶上手套去捧幼崽,導致讓它沾染到陌生氣味。
而鳥媽媽聞到後,便再也沒有喂過它,直至被餓死。
就如她與他的感情一般,從善而起,卻向惡而生。
他心中已然有了抵觸,可商淺卻依舊滔滔不絕找話題。
偌大辦公室內,卻像是她一人的獨角戲。
顧妄深從未應上一聲。
直到她笑著問道:“對了阿深,你這次在國外過的怎樣,還順利嗎?”
聞言,顧妄深臉色一沉。
“出去。”
他抬眸直視商淺,神情冷漠至極,“請你出去,不要打擾我。”
男人語氣似冰塊般,讓人膽顫不已。
商淺嚇了一跳,咬著唇瓣卻是停在原地。
“阿深,你就這麼——”
“商淺,出去。”顧妄深輕敲桌麵,“彆叫我讓人請你出去。”
若被秦放敢出去,那她在顧氏還有什麼臉麵?
商淺臉色一白,踩著高跟轉身,憤憤不平的大步離開。
走出公司後,她心底那股火還沒消,便接到經紀人的電話。
“好消息啊商姐,你代言的效果非常好,阮氏產品銷量暴增,這還沒到一個月呢!”
“雖然網絡上黑粉一片,但咱名聲更大了,到時候——嘟嘟嘟!”
商淺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這可真是災上加災!
她咬著唇瓣,氣急敗壞的跺腳。
阮梔怎麼這麼好運,竟給她得逞了!
此時,顧家老宅——
“老夫人,這是近來顧氏的財務與項目報表,您看下。”
管家遞過來一摞文件,擔憂道:“雖然這隻是一部分,但還是很多,您仔細彆傷了眼。”
顧老太太默不作聲,隻是眼神憂鬱。
他簡單翻閱了下文件,並無不妥。
顧妄深處理得非常好,有他當年的風範。
能在這個信息快速發展的時代做出這樣成績,已實屬不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