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衛長林羽怒目圓睜,拳頭緊握,“這昏君,簡直不可理喻!大旱未除,不想著如何與百姓共渡難關,卻想出如此殘忍的法子。”
謀士蘇逸痛心疾首地說道,“社稷不幸啊!竟攤上這樣的君主。選一千童男童女燒死,這是何等的殘忍無道。”
侍從韓銘憤恨地說道,“大國師為了百姓,費儘心思廢除人祭,這昏君卻又要重蹈覆轍。他根本不顧百姓的死活。”
眾人你一言我一語,怒罵聲此起彼伏。
他們對皇帝的所作所為充滿了憤怒和失望,也為百姓的命運擔憂。
雨生稷玄聽著下屬們的怒罵,隻是淡淡道了一句:“他想讓我再燒一次自己罷了,無礙,雕蟲小技而已。”
大祭司米戚承恩滿臉擔憂之色,望向雨生稷玄,緩緩開口道:“大國師,雨生家世代能通靈,之前通靈都隻是給一些指示,可為何這次卻不入夢給您指引呢?卻隻在暗中幫助。”
雨生稷玄微微皺眉,星眸中流露出思索之色。
他回想起因為天災大旱,自己也曾試圖通靈,然而卻無神接應他的祈求。
“本尊也甚為好奇,究竟是何方神明,竟如此眷顧於小生。”雨生稷玄輕聲說道。
雨生稷玄的目光緊緊鎖定在玄貓身上,心中認定,或許可以在這隻玄貓身上找到答案。
玄貓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期望,靈動的眼眸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。
隻見玄貓輕巧地走到桌案前,用腳沾了墨汁,然後在宣紙上緩緩畫出一個簡單的女人輪廓。
眾人圍攏過來,仔細端詳著這幅畫,卻無人能看懂其中的含義。
雨生稷玄凝視著畫中的女人,喃喃道:“是位女神?可這究竟是何方神聖呢?”
眾人麵麵相覷,皆陷入沉思。
玄貓見眾人毫無頭緒,著急不已,搖晃著腦袋迅速跑開。
它跳進玉壺,回到現代,熟練地翻開花梨晏的書包,從裡麵找出一張病曆單。
病曆單上有花梨晏的一寸大頭照片,玄貓緊緊叼著這張病曆單,又馬不停蹄地趕回古代,將其送到大國師雨生稷玄麵前。
雨生稷玄接過病曆單,看到上麵的照片,眼中露出驚訝之色,同時,一抹疼意劃過心尖。
隻因......
那女子如此破碎疲憊,眼神卻如此堅定,頹敗的身軀似昂揚著不屈的戰意。
他仔細端詳著照片中的女子。
病曆單上,花梨晏的一寸照片雖小,卻十分清晰。
照片中的花梨晏麵色枯瘦虛弱,原本白皙的肌膚失去了光澤,如同被歲月侵蝕的紙張,黯淡無光。
她的臉頰微微凹陷,顴骨凸顯,仿佛在訴說著身體被病魔折磨的痛苦。
一頭長發也失去了光澤,淩亂地散落在肩頭。
她的眼神有疲憊,有空洞,那是將死之人的眼神,仿佛在向世界告彆,但又似藏著一抹不屑和堅韌。
那雙嘴唇毫無血色,微微緊閉,似乎在努力壓抑著身體的痛苦。
花梨晏的長相原本應是清秀動人的,彎彎的眉毛,如新月般掛在略顯蒼白的額頭上方。
眼睛雖已被病魔折磨得失去了神采,但仍能看出曾經的明亮與聰慧。
她的鼻子小巧而挺拔,在這張病態的臉上顯得格外突出。
即使在重病之際,她的五官依然能看出曾經的精致。
“她,就是那位神?”雨生稷玄神色晦暗不明,聲音粗啞,不確定地開口問玄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