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哥當時咋說的?還老爺們兒哪個在外不逢場作戲?扒寡婦門不算啥事,一句話把這事給抹了,像這樣的事,沒十次也有八次吧?要不是七哥這一次次把秦大初的膽子慣大了,
他敢偷自己兒媳婦?什麼東西?可憐立業和倆孩子了。"
"那也不能怪七哥呀,他一個族長不得壓事嗎?"
"哼哼…"老太太冷笑一聲:"越壓事越大。"
老太太話音剛落,二嬸兩眼通紅地挑起門簾進來了。
"哎呀大寶啥時候來的?"
老太太皺起眉頭:"老二家的,你這是咋了?咋哭了?你和慶福吵架了?這個小癟犢子,看我不扒了他的皮!不對呀?慶福和慶貴打柴還沒回來呀?
是不是村子裡誰欺負你了?誰呀?你告訴娘,敢欺負我兒媳婦,我砸他們家鍋!
哎呀到底是誰呀?你快說啊?你這性子能把人急死。"
二嬸的性格內向,有點悶,就是俗稱的八杠子壓不出一個響屁的主。
"娘,沒人欺負俺,俺是看太慘了,立業把柴火都堆在了屋裡,一把火爺仨個全燒死了,
等火滅了,屍體都燒成炭了…"
老太太愣住了,禁不住淚如雨下,長歎一聲:"造孽呀......"
一時間屋子裡都沉默了,秦大寶也沒心思呆了,就要回城裡,
老秦頭和老太太舍不得,可也沒心思留,秦大寶讓爺爺把東西收一收,放在櫃子裡,
酒也得喝,下次再給爺爺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