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著狗蛋遠去的背影,秦大寶歎了口氣,他知道,這個沒爹的孩子心裡一直都有一道坎,年前的悔婚讓他抬不起頭來。
二叔喜孜孜地跑回來,看到大寶站在院門口,手裡拎著個兔子,不禁驚歎一聲:"行啊大侄兒,我出去這麼會工夫你就打個兔子?"
秦大寶揚了揚手中的兔子:"不是我打的,是狗蛋下套子套的,送來給我爺下酒的。"
叔侄倆人進了屋,大寶把兔子交給二嬸,今天的菜夠吃了,不用再弄兔子了,不過也得趕緊剝皮放血,要是血捂在肉裡,這兔子肉就腥得吃不了了。
二叔鄭重的把介紹信和證明雙手交給翠翠,翠翠把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,才鄭重的接過來,倆人嚴肅的表情就像是兩國邦交遞的國書似的,
秦大寶都憋不住笑了,這也太正式了,他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饑,這一份證明和介紹信改變的是一個人,甚至是一家人的命運。
四方桌擺上四個飯盒,碗筷也擺上了,老太太招呼大寶:"大孫呀,趕緊吃飯,一會兒不得往家趕嗎?"
秦大寶坐在炕沿邊,大軍大全早就跪坐在炕上了,四隻眼睛就沒離開過這幾個菜,
老秦頭不知道從哪摸出半瓶二鍋頭,這還是大寶年前托他爸給拿過來的呢,
二叔一看到酒,眼睛立馬亮了,涎著臉湊了過來:"爹,你這酒怎麼老也喝不完呢?要不我給你消滅點?"
老秦頭被兒子的厚臉皮都給氣笑了,他一腳把二叔踹了出去":滾一邊去,我這酒就剩半瓶了,那半瓶是不是你偷喝的?"
二叔表情一本正經:"爹,咱爺倆認識這麼多年,我是啥樣人你不知道啊?我怎麼能偷喝你酒呢?你這樣冤枉你兒子,我挺生氣的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