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嗨,我差點把正事給耽誤了,市局下通知了,您和周副局長馬上到局會議室開緊急會議。"
"好,那你通知老周了嗎?"
"通知了,他且等著蹭你老車走呢。"
"蹭我車?咱不是還有一台車嗎?我還想開完會回家歇一會兒呢,麼的這兩天右眼皮老是跳,心還發慌,總覺得有啥事發生。"
"哎呀,我跟你老說,這左眼跳財,右眼跳禍,這可是有講究的,你老還是小心點吧。
還有那車,昨兒晚上王土生和程建平開走了,到這時候還沒回來,不是我說,這王土生是嘛銀嗎,平時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,誰也不搭理,我瞅著也打怵。"
"得得得,你可歇會吧,告訴你說,他你可惹不起,他上邊有人。"
"咳,我就是跟你老說說,我恭敬都來不及呢,還敢惹他?"
嚴文龍穿好製服,接過蒯和平遞過來的大簷帽,捋了捋他那地中海的頭發,把帽子端端正正的戴了上去。
"和平,我家的白麵沒了,你趕緊的,弄兩袋子送過去,我家那兩個倒黴孩子不吃二合麵的饅頭,就吃白麵的。"
"好你嘞,我下午就送過去。"
嚴文龍來到吉普車旁邊,周虎趕緊打開車門,嚴文龍揉著眼皮,上了吉普車後座,周虎也上了副駕駛,車子啟動。
周虎轉過身來,雙手敬上一根煙,嚴文龍接過去,就著周虎劃著的火柴點燃了香煙,
他靠在座椅上,深深的吸了一口煙,這才覺得胸口舒服了許多,沒有剛才那麼煩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