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那也不成,聽說陸家對這個小丫頭寶貝著呢,說是陸家失蹤了的小兒子留下的種。"
周桂香優雅的把蘋果核兒放在保姆手上,接過濕毛巾擦手,嘴角撇得跟爛柿子似的。
"這你也信?不過是撿的一個孤兒,怕彆人說三道四,這才說是他小兒子的種,要我說,這陸家也是表麵一套,背後一套。"
"你說的也有道理,可畢竟是把陸家得罪了,以後這門親事恐怕懸了。"
"懸個屁!"周桂香一想到秦大寶的小模樣,忍不住咽了口唾沫,她看了魏文先一眼,見他沒在意,於是就接著說道:"有句話怎麼說來著,叫塞什麼丟了馬,也許是福,咱倆明天早上準備點厚禮,去文工團接上保娟,一起去陸家賠個禮道個歉,這事不就過去了嗎?我就不信他陸家為了一個沒爹沒媽的小丫頭片子,卷了你這個副司令員的麵子。"
"著啊!有道理!"魏文先一拍巴掌:"多備點禮,把誠意拿岀來,這以後談婚論嫁就水到渠成了,
我說桂香,你可以呀,彆看你不認字,上廁所還得有人出來才知道男女,可你還能知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,挺厲害呀。"
周桂香立馬就洋洋得意起來,心說老娘是誰?老娘可是跟地主兒子睡過覺的,你以為村子裡那麼多老娘們,誰都能爬上人家的炕嗎?
"那拿啥禮物呢?煙酒人家肯定不缺。"
"你那個老部下,就是長白山那個姓徐的,上回你開會沒在家,送來了一個人參,說是七八十年了,什麼七兩為參,八兩為寶,這都是寶貝了,拿這個肯定行。"
"行!麼的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,就拿這個了。"
"唉呀,快九點了,睡覺睡覺,我告你,你要是再打呼嚕,老娘就把你踹地上睡去。"
魏文先摸摸鼻子,暗罵一聲死老娘們,要不是你能折騰,老子能累得打呼嚕嗎?但是嘴裡還不能說,隻能笑笑:"我儘量控製,儘量控製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