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張頭的眼眶濕潤了,他趕緊低下頭看肉:"哎呀,這驢肉可是好東西。"
"山上的野驢,我前兩天打的,還有這酒,煙,你留著抽,彆省著,喝沒了我再給你拿。"
"哎呀,茅台呀?這誰舍得喝?趕緊的,你拿回去,留著給領導送禮用。"
"我領導是我親大舅,他得給我送禮。"
老張頭笑了:"這死孩崽子,淨逗我笑。"
大寶就著油燈看了看老頭的臉色,又摸摸他的額頭,還行,有點兒涼。
"我媽說你前兩天感冒了?怎麼樣好利索了嗎?"
"好利索了,你媽給我拿藥了,你爸隔兩天就給我拿吃的,你就放心吧,那麼點兒小歲數,儘操閒心。"
"你這個臭老頭。"
"在鄉下派出所咋樣啊?聽你爸說是去當所長了?這可真是出息了。"
爺倆嘮了一會兒磕,大寶起身說道:"我得回去了,妞妞雯雯還在外麵玩呢,等天好了,我來接你去鄉下呆兩天,呼吸一下新鮮空氣。"
老張頭有點舍不得,可也知道,孩子回來一趟不容易。
"寶啊,你還記得我給你留的東西埋在哪棵樹底下了嗎?我再告訴你一遍…"
大寶皺起了眉頭,摟著他的肩膀:"行了行了,彆說那些沒用的,好好活著,以後我還指著你教我家孩子寫字呢。"
一提這個,老張頭的眼淚就收起來了:"那可怪好的。"
老張頭是書香世家出身,祖祖輩輩雖然做的是商賈之事,可這肚子裡的墨水,不比京大的教授少,尤其是一筆瘦金體,在京城都是數一數二的,
可以說大寶的曆史文化知識,百分之九十九是來自於老張頭的傳授。
在老頭的依依不舍中,大寶出了四合院,他沒去牛大叔家,牛大媽這人嘴忒不好了,自打從這院搬走,沒少說秦家的閒話,現在兩家越走越遠。
到了九十五號院門前,妞妞和雯雯撲了過來,大寶伸手到她們帽子裡一摸,全是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