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會計突然哈哈大笑:"你們無憑無據的冤枉軍屬,你們知道我大兒子是什麼職務嗎?營長!和原來的縣長一個級彆,你敢動我?我兒子饒不了你!"
大寶蹲在他麵前,拍拍他的臉,胡會計的臉都是血檁子,大寶一拍,疼得他直抽抽,但是他很快就被嚇得忘了疼了。
"彆說你兒子才是個小營長,就是比他更大的官,我照樣收拾,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,你們不光是自己沒命了,就連你的大兒子,最好的結果也是回家種地,指望著他來救你們?下輩子吧!"
胡會計嚇得不敢說話了,在他看來,自己的兒子是頂大頂大的官,要不是有這個倚仗,他和胡立明也不敢在村裡橫行霸道。
大寶也沒有嚇唬他,事實如此,胡廣本,李文清還有胡立明都是胡營長的直係血親,他們殺人放火,搶男霸女,即使是胡營長不知道內情,肯定也得受連累,部隊講究的就是純潔性,
一發生這種事情,即使立功再多,結果也是回村務農,如果部隊裡有人護著他,那也就是不務農,在城裡給他安排一份工作,
但是這些年流過的血,吃過的苦全都成了過去,被家人這麼一搞就都付之流水了,
不過在這個年代想撇清關係也不是沒辦法,就是登報斷絕父子,母子,兄弟之間所有的關係,
當然,這斷絕關係是雙刃劍,傷人傷己。
(半個月後,胡廣本的大兒子,駐黑龍江漠河軍分區某營營長胡立國,向組織申請斷絕和犯罪分子的一切關係,組織批準,胡立國也不能繼續在一線部隊了,分到了區武裝部管理預備役,這也算是一個好的結局,總算沒有脫了心愛的軍裝)
虎口峪的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,大寶他們帶著一乾人等到了山腳下卡車停放處,不過兩具屍體沒有拉回來,交給了胡老漢處理,
坐在卡車上,天已經黑了,曠野之中隻有卡車的轟鳴聲,還有遠處傳來的陣陣狼嚎聲,
大寶和謝明也坐在卡車車廂裡,駕駛室讓給了大肚子的王雲鳳,還有陳桂香,
大寶點著了兩根煙,遞了一根給謝明,謝明道了聲謝,接過來慢慢的吸著,
大寶瞅了他一眼,隻見模模糊糊中,謝明本來書生氣十足的臉上,多了幾分的剛毅,
"在想什麼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