鐵雄勃然大怒:
“竟然敢跟我這麼囂張?”
“行!就看看你個畜生崽子有什麼本事!”
說罷,大手一揮:
“給我打!”
黑衣人們蜂擁著衝向高遠。
“住手!”
一道清脆的喝聲,突然傳來。
黑衣人們立刻停下。
高遠看到,一位年輕女子在一位眼鏡中年以及一位青衫老者的跟隨下,徐徐走來。
這女子一身粉色碎花長裙,氣質高貴,體態高挑又凹凸玲瓏,如夏日裡綻放的玫瑰,國色天香。
美中不足的是,臉色蒼白憔悴,一隻纖手護著心口。
“許薇雪小姐,這小崽子找死,收了錢,居然不認賬了!”鐵雄滿臉憤懣。
許薇雪輕飄飄的看高遠一眼,衝鐵雄開口:
“我本就不願用他人的命來續我的命。”
“既然反悔,讓他們走就是!”
鐵雄驚詫:
“許小姐,沒這樣的規矩啊!”
眼鏡中年也變了臉色:“大小姐,請三思!”
高遠同樣有些意外。
這個許薇雪應當就是那位來自京都的大人物,為人好像不壞。
許薇雪俏臉一沉,盯住鐵雄與眼鏡中年:
“因為我病了,說話也不靈了?”
“這......”鐵雄惶恐,看向眼鏡中年。
眼鏡中年衝許薇雪低頭作揖:
“大小姐,好不容易找到一顆合適的心臟,小的真的不能由著您的性子來,恕小的冒犯!”
“畢竟,吳神醫早已明言,這姑娘的病已經到了無藥可醫的程度,他老人家也束手無策,即便不移植心臟給您,也很快會死!”
“吳神醫乃是南疆聖手,即便也治不了您的病,但這點事情還是不會看錯的。”
“沒錯,”那青衫老者上前一步:
“許小姐,老朽治不了您的病,也治不了這姑娘的病,確實慚愧。”
“但正如常管事所說,對於這位姑娘的病情,老朽不可能弄錯。”
“將死之人把器官移植給他人,並不是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,許小姐不必有什麼心理負擔!”
聽著這你一言我一語的,許薇雪還真有點搖擺不定了。
但,高遠一聲嗤笑:
“中毒之相,移植心臟又有什麼用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常管事瞪向高遠。
“我說,你家大小姐沒病,是中了攻心之毒,”高遠麵無表情的說道:
“即便換了心臟,也很快會再次被毒氣侵染!”
“真想痊愈,得解毒!”
許薇雪美眸驟閃:
“你懂醫術?”
“許小姐,既然他是這姑娘的弟弟,那他就是被高家推出去坐牢的廢物,怎麼可能懂醫術,彆聽他胡說!”鐵雄連忙說道:
“吳神醫對您的診斷很清楚,是病,必須換心臟!”
吳神醫跟著開口:
“許小姐,老朽還不至於分不清是得病還是中毒。”
高遠冷笑:
“你就是沒分清,一介庸醫,還妄稱什麼南疆聖手!”
吳神醫眉頭一挑:
“你......”
“呀!病人發顫了!”一位護士突然驚呼。
果然,昏迷中的楊鈺涵,劇烈顫抖起來。
“完了!油儘燈枯!”吳神醫變了臉色:
“快,推去手術,摘取心臟!”
“我看誰敢!”高遠暴喝:
“馬上給我取一副銀針過來!”
他本來是要將楊鈺涵帶走治病,但楊鈺涵的病情突然惡化,沒這個時間了。
必須馬上施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