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晚晚鬆了口氣,“好些了嗎?”
莫星辰點點頭,臉色稍有好轉。他靠著牆慢慢坐下,柳晚晚跟著蹲在他身邊。
“這毒很厲害,”柳晚晚皺眉道,“我隻能暫時壓製,但不能根除。”
莫星辰苦笑,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早就知道自己中毒了?”柳晚晚驚訝地問。
莫星辰點頭,“半年前的事了。”
“為什麼不說?”柳晚晚有些生氣,“你知不知道,這樣下去會……”
“會死。”莫星辰平靜地接過她的話,“我知道。”
柳晚晚眼眶一熱,“那你為什麼……”
莫星辰打斷她,“因為說了也沒用。這毒無解,我不想連累彆人。”
柳晚晚反駁道,“誰說無解?我隻說這毒難解,但沒說不能解,我一定會找到辦法的。”
莫星辰看著她堅定的眼神,心中微動。他輕聲道:“你何必為一個將死的陌生人如此費心?”
柳晚晚瞪了他一眼,“誰說你會死?有我在,就不會讓你輕易死去。我既然嫁給你,就是你的妻子。怎麼會是陌生人呢?夫妻一體,你的事就是我的事。”
莫星辰愣住了,他沒想到這個初次見麵的小姑娘會說出這樣的話。
柳晚晚站起身,拍拍衣服,“你把藥吃了,好好休息,我現在就去準備些東西。明天我們一起想辦法。”
說完,她輕輕帶上門離開了。
莫星辰望著緊閉的房門,繼而低頭看著手中的藥丸,猶豫片刻,終於緩緩放入口中。
夜深人靜,莫星辰在睡夢中突然感到一陣刺骨寒意。他下意識地往被子裡縮了縮,卻發現越是蜷縮,寒意越是滲入骨髓。
猛地睜開眼,他發現整個房間籠罩在一片詭異的氛圍中。窗戶緊閉,空調關閉,卻有陣陣涼風不知從何處吹來,仿佛置身於一個破舊的冷窯。
莫星辰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房門,不知何時,緊閉的房門此刻虛掩著開了一條縫,房門外的沙發上,柳晚晚正蜷縮在上麵睡覺。隻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正蹲在沙發上,低頭凝視著熟睡中的柳晚晚。那女子麵色慘白,身著一襲在黑暗中散發幽幽綠光的裙子。
莫星辰心頭一緊,呼吸不由得急促起來,他坐起身想要提醒柳晚晚,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來。就在這時,原本熟睡的柳晚晚突然睜開雙眼,迅速伸手掐住了綠衣女子的脖子。
“抓到你了。”柳晚晚的聲音冷若冰霜,與平日裡甜美的嗓音判若兩人。她坐起身,另一隻手從脖子上取下一條翡翠項鏈,在綠衣女子麵前晃了晃,“你在找這個?”
綠衣女子漆黑的眼眸死死盯著項鏈,全身僵直。下一瞬,她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嘯,朝柳晚晚撲去:“還給我,還給我……”
柳晚晚紋絲不動,輕鬆地製住了綠衣女子的攻擊。綠衣女子掙紮片刻,突然七竅流血,發出淒厲的哀嚎:“這是我的東西,我的……”
突然,房間裡狂風大作,門窗劇烈震顫。柳晚晚的聲音在風中若隱若現:“真奇怪,白天感應到你時還不算是厲鬼,隻是執念過深,已成心魔,怎麼大半夜就綠成這樣啦?”
綠衣女子聞言大怒,嘶吼道:“你才綠,你才綠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