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勉強露出一個笑容：“沒事，隻是摔了一跤。多虧了少夫人的救命符，不然可就麻煩了。”
莫芷柔這才注意到那個陌生的少夫人。她穿著一身簡單的道袍，頭發梳成道姑樣式，看起來有些格格不入。但奇怪的是，莫星辰似乎並不反感她的存在。
“這位是少夫人吧？”莫芷柔試探性地問道，“你們怎麼都來了啊？會不會太麻煩你們了？”
莫夫人擺擺手：“怎麼會麻煩？你爸爸受傷了，我們當然要來看看。”
莫星辰突然開口，聲音冷淡：“是你男朋友從樓上推下來的？”
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，擊中了莫芷柔的心臟。她的臉瞬間變得慘白，嘴唇顫抖著，卻說不出一個字。
病房內的氣氛驟然凝重。莫夫人驚訝地看著兒子，又轉向莫芷柔，眼中滿是關切。
莫芷柔低下頭，淚水終於控製不住地流了下來。她的肩膀微微顫抖，努力壓抑著啜泣聲。
莫星辰默默地遞過一柳紙巾。莫芷柔接過，卻不敢抬頭看他。
“如果不想說，可以不說。”莫星辰的聲音依舊平靜，但比剛才柔和了一些。
莫芷柔搖搖頭，深吸一口氣：“我該說的。這件事……確實和他有關。”
她緩緩抬起頭，目光掃過房間裡的每一個人。
“三年前，我和他開始同居。”莫芷柔的聲音很輕，但在寂靜的病房裡清晰可聞，“他說公司不允許辦公室戀情，所以一直沒有公開我們的關係。我……我相信了他。”
莫夫人輕輕歎了口氣，眼中滿是心疼。
“我們租了一套房子，他說要AA製付房租。”莫芷柔繼續說道，聲音有些哽咽，“我覺得這樣挺公平的，就同意了。直到最近……”
她停頓了一下，似乎在組織語言。
“直到最近，我提出想結婚。他卻說……說我們還不夠了解對方，需要再觀察觀察。”莫芷柔的眼淚又湧了出來，“我這才發現，原來這三年來，我一直在自欺欺人。”
莫星辰的眉頭微微皺起，但沒有說話。
“前幾天，爸爸說想見見他。”莫芷柔擦了擦眼淚，繼續說道，“我本來想找個機會介紹他們認識的。沒想到……沒想到他居然……”
她說不下去了，淚水再次模糊了視線。
管家艱難地坐起身，想要安慰女兒，卻被莫夫人輕輕按住。
“芷柔，彆難過。”莫夫人柔聲說道，“這不是你的錯。”
莫芷柔搖搖頭：“是我太傻了。我應該早點看清他的真麵目的。”
“有時候，愛會蒙蔽人的雙眼。”一直沉默的柳晚晚突然開口，聲音輕柔，“但這不代表你傻。相信彆人，本身就是一種勇氣。”
莫芷柔驚訝地看向她，眼中閃過一絲感激。
莫星辰的目光在柳晚晚和莫芷柔之間來回掃視，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。
“那個男人，”莫星辰冷冷地說，“我會處理的。”
莫芷柔猛地抬頭，有些驚慌：“少爺，不用……”
“這不僅僅是你的事。”莫星辰打斷她，“他傷害了我們莫家的人，就該付出代價。”
莫夫人點點頭，眼中閃過一絲寒光：“星辰說得對。芷柔，你放心，我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