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陸鈿河突然笑出聲來：“小姑娘，你這直白勁兒，怪不得青雲閣日漸衰敗。”
柳晚晚瞪了陸鈿河一眼：“彼此彼此，玄衙不也後繼無人？”
“誰說的？我不是人嗎？”陸鈿河不甘示弱。
“你是人，可惜不中用。”柳晚晚毫不留情地回擊。
兩人你來我往，爭執不休。青燁隻覺得頭痛欲裂，再也無法忍受。
“夠了！”他厲聲喝止，“陸大師，我隻請你一人，不知可否？”
陸鈿河與柳晚晚對視一眼，異口同聲道：“不行。”
車廂內氣氛凝重。青燁目光陰沉，手指不耐煩地敲擊著車窗。
“停車。”他突然開口，聲音冷冽。
車夫猶豫地看向一旁的莫星辰，後者微微頷首。車夫這才將馬車靠向路邊。
青燁推開車門就要下車，小陳連忙撲上前拉住他的衣袖。“燁哥，別衝動！前麵就是影視城了，這裡不好打車，而且門口都是記者......”
青燁甩開小陳的手，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。“放開。”
小陳急得直跺腳，“燁哥，你別這樣，我錯了還不行嗎？求你別扔下我......”
青燁置若罔聞，徑直跳下車。小陳慌忙跟上，卻因路滑摔了個狗啃泥。他狼狽地爬起來，臉上沾滿泥巴。
“燁哥！”小陳朝著青燁的背影喊道，聲音裡帶著哭腔。
青燁充耳不聞，大步向前走去。小陳轉向車內，“柳大師，您快幫幫忙啊！燁哥他......”
柳晚晚冷眼旁觀，輕哼一聲。“他這是心虛了。”
青燁猛地轉身，眼中閃過一絲慌亂。“你懂什麼？不過是個狗屁大師，別自以為是！”
柳晚晚緩緩下車，目光如炬。“你說我自以為是？那我倒要問問，為何你的經紀人不在，隻留個小副手？還有，關於你中邪的通稿怎麼滿天飛？”
青燁臉色驟變，“你...你胡說什麼？”
柳晚晚步步緊逼，“你根本沒中邪，那視頻裡的就是你的本性。為了挽回形象，你找了個冤大頭來證明你是”中邪”了。”
青燁雙拳緊握，呼吸急促。“你...你少胡說八道！我沒有......”
“你沒有？”柳晚晚冷笑，“那你現在是在演哪一出？”
青燁猛地後退一步，眼中閃過一絲驚慌。他張了張嘴，卻說不出反駁的話。
一旁的莫星辰忽然開口，“你什麼時候得的躁鬱症？”
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，青燁渾身一震。“我...我沒有......”
莫星辰不為所動，“你看病的那間私人醫院，不巧是我家開的。”
青燁如遭雷擊，麵色蒼白。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，雙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。
“不...不是這樣的......”他喃喃自語，眼神開始變得渙散。
柳晚晚歎了口氣，語氣緩和了些。“你何必如此？承認自己的問題並不可恥。”
青燁猛地抬頭，眼中滿是掙紮。“你不懂...我是青家的大少爺，我不能有任何缺陷......”
“可你覺得，一直這樣下去就能解決問題嗎？”柳晚晚直視著他的眼睛。
青燁避開她的目光，雙手無力地垂在身側。“那我該怎麼辦？”他的聲音裡帶著前所未有的脆弱。